轻蔑,如同锋利的箭矢,让秦霄一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不适,仿佛置身于无形的风暴之中,难以自处。
赵云麒听闻靖帝的决定,悲愤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双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他近乎绝望地嘶吼道:
“父皇!此仇怎能就此罢休!父皇,三千!我只需三千枪骑,定能雪耻!”
然而,靖帝却仿佛置若罔闻,面容冷峻,未有任何回应。
文公公见状,深知事态严重,连忙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劝慰与无奈:
“殿下,陛下心意已决,旨意已下,还望殿下节哀啊!”
赵云麒的理智已被仇恨吞噬,他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劝阻。
他紧握双拳,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一步步逼近秦霄,口中喃喃自语:
“都是你,秦霄!你这个懦夫!”
赵云麒举起拳头,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猛地挥向秦霄。
秦霄虽常年习武,根基深厚,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不由得心中一凛,但也不敢躲闪,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记重拳。
秦霄的脸庞被打得微微侧偏,嘴角迅速渗出了一缕鲜血。
堂上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云麒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秦霄身上,再次举起拳头,准备再次挥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靖帝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响起:
“云麒,你放肆!”
这一声怒吼,如同寒冰刺骨,瞬间让赵云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愤怒地喘着粗气,双拳紧握,拳头凝聚满内力。
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将满腔的怒火化作一拳,狠狠地击向了秦霄身后不远处的柱子。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柱子应声而裂,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靖帝见状,怒气更甚,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赵云麒,你身为皇子,竟在朝堂之上如此无礼!”
言罢,他一甩衣袖,厉声喝道:
“赵云麒殿上失仪,冲撞朝中重臣,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文公公闻言,面露难色:
“陛下,这......”
靖帝眼神决绝:
“现在就打!打到秦爱卿满意为止!”
韩文昭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躬身劝道:
“陛下,请三思啊!大皇子乃金枝玉叶,当众受罚恐有损皇家颜面,且他一心为国,只是情急之下失态,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然而,靖帝心意已决,不再理会众人的求情。
赵云麒此时也仿佛豁出去了,他愤然脱下上衣,重重扔在地上,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决绝:
“无需为我求情!杖责便杖责!我只恨自己刚刚那一拳打的太轻了!”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秦霄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殿外。
随着赵云麒的离去,殿外的杖责声很快响起,每一下都似乎敲在众人的心上。
赵云麒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眼睛却死死看着殿中。
殿内,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秦霄等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周围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与不屑,成为了众矢之的。
终于,五十杖责执行完毕。
靖帝轻轻挥了挥手,文公公立刻高声宣布:
“朝议结束!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