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义愤填膺,急切地控诉:
“这些人怎可如此愚昧!父亲不惜树敌为他们争取和平,让他们得以安宁休养,他们竟反骂父亲为奸佞!此等行径,实乃令人愤慨至极!”
杜婉晴望向窗外涌动的人群,秀眉微蹙,惊道:
“消息竟如此迅速地传遍开来,似乎有将我们围困京都之势!”
秦霄淡然一笑,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轻啜一口茶,缓缓道:
“芸芸众生,多不明真相,情绪易受煽动,成为他人手中之棋。此情此景,实属情理之中。”
言罢,门外传来军士的禀报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
“将军,门外民众数量激增,是否需要京兆府介入以维护秩序?”
秦霄略作沉吟,随即果断下令:
“不要通告京兆府,传令驿馆即刻准备。所有瓜果、点心、茶水,我秦霄全部包下,再备上熬好的小米粥,分发给门外聚集的百姓。再让驿馆拿出坐垫,桌椅,草席,让他们都有地方休息!莫让他们受了苦!”
门外军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领命:
“遵命,即刻去办!”
杜婉晴与秦烈面面相觑,皆是满腹疑云。
杜婉晴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不解:
“夫君,这又是何意?莫非已有妙计?”
秦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将目光温柔地投向秦烈:
“烈儿,自我们来到京都,还没能带你娘好好逛逛。现在正好有空,不如就由你带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说着,秦霄轻轻拍了拍身旁摆放的精致礼盒,继续说道:
“顺便带我们参观一下演武学堂,拜访一下左夫子,我们略备了一些薄礼正要赠与左夫子!”
秦烈没想到秦霄会如此提议,尤其是在当前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他有些犹豫地回答:
“孩儿正有此意,可是当下这情况,我们如何出得去驿馆呢?”
秦霄哈哈大笑,胸有成竹:
“哈哈哈,你和你娘无需担忧,我现在就算要带着你和你娘重返漠北,这京都也怕是没人能留住我!”
秦霄说完,起身走出门去,示意二人跟随:
“走,跟我去准备一下!”
秦烈跟杜婉晴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秦霄是作何打算,见秦霄如此自信,也只好跟着出门而去。
天河驿馆外,民众的叫骂声依旧震耳欲聋,愤怒与不解交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将驿馆紧紧包围。
就在这紧张至极的氛围中,天河驿馆那扇豪华大门,缓缓开启,如同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群中的喧哗声戛然而止,众人屏息以待,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扇大门之后,等待着秦霄出现。
然而,当大门完全敞开,并没有出现秦霄的身影,而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驿馆的老管家站在门内,他一边急切地指挥着仆人们,一边高声喊道:
“快!手脚麻利些,把这些都搬出去!”
随着老管家的命令,一群驿馆仆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推着装满瓜果珍馐的推车,小心翼翼地从门内鱼贯而出。
紧接着,驿馆的茶艺人也步出了大门,他们身着传统服饰,手持长嘴茶壶,背上背着装满精致茶碗的背篓。
最令人瞩目的是,天河驿馆的厨子们也加入了这场特殊的“盛宴”。
他们在门口迅速摆起了案板,开始熟练地片起了金黄的烤鸭,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同时,一口巨大的铁锅也被推到了显眼的位置,锅中南瓜、莲子、小米等食材在沸水中翻滚,熬制着一锅芳香四溢的米粥。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原本愤慨的民众们不禁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惊讶也有疑惑。
他们平时少有看到这种珍馐美食,一时看愣了神,对天河驿馆这番操作很是费解。
这时,驿馆的老管家站定身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传遍人群:
“诸位,秦霄将军深知大家奔波劳碌,特命我等备下瓜果点心,以表慰问。秦将军有言在先,今日这一切,皆是他的一片心意,望诸位尽情享用,待吃饱喝足,再论是非,切莫因怒气伤了贵体!”
驿馆外为首的那个带白头巾的老者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道:
“谁要吃它秦霄的东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