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也难逃厄运。仅仅十息之间,莫大的长剑已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此刻,费彬的身躯已变得惨不忍睹,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陈池目睹如此惨烈的场景,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胃部一阵阵地痉挛,恶心之感涌上心头,几欲作呕。而莫大则始终从容不迫,轻轻地擦拭着剑锋上的血迹,动作优雅而又冷静。随后将其巧妙地收纳于二胡之内。确然无误,此剑细长狭窄,仅仅为寻常宝剑的一半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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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您……”刘夫人惊愕不已,泪光在眼中闪烁,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颤抖。显然对于莫大出手相救的举动感到始料未及。毕竟,在江湖上素来听闻刘正风与莫大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厚。
“速速离去。”莫大面色淡然如水,仿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语气平静而又坚定。轻描淡写地颔首示意。刘正风的家眷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感激涕零的神情。他们匆忙跪拜致谢后,便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现场,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杂乱而急促。
陈池额上汗水如雨般涔涔而下,既有因为体力严重透支而带来的疲惫,也有因为刚刚经历的惊魂一刻而尚未平息的惊悸。他默默地注视着莫大那看似风轻云淡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直至刘正风家眷的身影远去,方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沉声问道:“前辈既有能力独自诛杀费彬,又何苦让我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莫大目光微微收敛,眼角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缓缓言道:“杀他容易,然而如何杀之,则关乎道义与策略。”陈池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所领悟,目光再次落在费彬那已经面目全非、遍体鳞伤的躯体上。只见其上的伤痕累累,却没有一处透露出明显的剑法痕迹,显得异常诡异。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如此说来,你是欲令我为诱饵,诱敌深入,而你则伺机而动?此计虽妙,但若我遭遇不测,又当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质疑,对于这样的安排,陈池虽然已经洞悉了其中的深意,但内心并未表示赞同,反而不免生出了几分不悦与无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直直地盯着莫大。
“三万两白银,非轻易可得之事。你若能够生还,自是赏金归你;若不幸罹难,则此银自当省却。”莫大言之凿凿,其言辞直接而又不失风度,让陈池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心中暗自叹息,这些江湖前辈果然深谙世事,行事风格别具一格,令人难以捉摸。他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不甘。
于是,陈池缓缓伸出手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以平和的姿态言道:“既如此,前事不咎。现费彬已然身亡,你我是否该兑现承诺,交付银两?”他的目光坚定,紧紧地盯着莫大,不想放过对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莫大却轻笑一声,道:“你护送的并非我衡山派之人,酬金之事,理应与刘正风商议。”此言一出,令陈池始料未及。莫大的这般快意翻覆,实在是令人咋舌,仿佛从一开始便未曾打算轻易付出这笔酬金。陈池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陈池闻言,怒极反笑,心中虽然有着千般的不甘,万般的愤懑,却也深知双方实力悬殊巨大。若在此刻强行冲突,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亡。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莫大投以鄙夷的一瞥,默不作声地拾起天机棍,转身毅然离去。他的步伐沉重而又坚定,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愤怒。
“好,我且去找刘正风讨要说法。但愿衡山派尚存一丝信誉,今日之事,算你胜了。”陈池一边前行,一边愤愤而言。语毕,又不甘心地回头欲再讽刺几句,却只见莫大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陈池心中暗骂一声,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口中喃喃自语,稍作犹豫后,身形一展,便朝着刘正风逃逸的方向缓缓追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尽管对于莫大的算计颇为不满,但陈池并未因此而失去理智,急于求成。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深刻道理,而且以费彬的武功作为参照,其同门乐厚等人亦绝非等闲之辈。倘若贸然行事,只会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反复思考着应对之策。
因此,他选择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即便心中充满了不甘,却也能够冷静地分析局势,向着目标稳步前行。在未经深思熟虑的情况下贸然前往,无疑是将自身置于极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