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在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缓缓开口。
片刻的静默后,萧忠慧突然将盒盖轻合,动作决绝而迅速,将其紧紧揽入怀中,随即展颜一笑,温婉中带着几分狡黠地问道:“公子此言,莫非真有赠予之意?”
陈池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暗自腹诽:“姑娘啊,行事何必如此曲折?直接取之便是,我又岂会吝啬至此?这假意的询问,倒是让我平添了几分尴尬。”
“倘若我言不可,姑娘是否会原物奉还?”他故作认真地反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给你亦无不可,但请先满足我的好奇之心。”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烁着对那鸳鸯刀无尽的探知欲,“这对刀,姑娘可曾亲眼目睹其真容?”
萧忠慧闻言,秀眉微蹙,轻启朱唇,吐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我赠你一言,谨记在心——好奇心过盛,往往招致祸端。”
“那么,便请将盒子归还于我,我愿以这份过剩的好奇心,去面对未知的命运。”陈池半开玩笑地回应,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坚定。
萧忠慧见他如此执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硬碰硬绝非上策,遂轻叹一声,妥协道:“罢了,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告诉你。这盒中所藏,乃是仿制的鸳鸯刀,其工艺之精湛,几可乱真,我也是费尽心力才寻得一丝微不可察的瑕疵。”
陈池闻言,不禁对萧忠慧的眼力大为赞赏,这等鉴宝之能,实属罕见。他故作庄重地拱手道:“若姑娘能详述辨别之法,我必心悦诚服,甘愿五体投地。”
萧忠慧瞪了他一眼,面上虽有不悦,却也知他性情如此,遂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亦对这鸳鸯刀有所图谋?”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戒备。
陈池敏锐的捕捉到了“亦”字背后的深意,眉头微挑,追问道:“姑娘此言何意?莫非除了我,还有人觊觎这对宝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已将萧忠慧视为必须攻克的难关。萧忠慧虽有心反驳,但碍于双方实力的悬殊,只得忍气吞声,缓缓道出:“此等江湖至宝,自然引得无数人心生贪念,然而,最终能得善终者,寥寥无几。”
言罢,她目光深邃,仿佛已看透了江湖中的种种纷争与险恶。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诅咒之语,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凛冽的寒意,令旁听者不禁脊背发凉。面对这般强烈的情绪宣泄,陈池却只是嘿嘿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几分谄媚与不羁,显然,他并非易于被恐吓之人,心中自有丘壑。“罢了,既然你执意要探寻真相,我也无需再作隐瞒。我正欲前往某处,你只需缄默跟随便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忠慧闻言,眼眸微眯,目光在陈池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她轻轻吐出一句淡然的吩咐,语气中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随后,她引领着陈池,两人各自牵出藏于密林深处的骏马,并辔而行,踏上了官道,马蹄声急促而有力,一路疾驰,直至一个时辰后,方在一处路旁的茶水摊前停下,稍作休憩。
“姑娘,我们此行究竟意欲何往?”陈池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并非他缺乏耐心,而是心中挂念着客栈中那位尚处醉态的佳人。他深知,一旦对方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身边,其反应定非等闲,轻则大发雷霆,重则或能搅动整个客栈的安宁。
萧忠慧闻言,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以指尖轻触茶水,在桌面上勾勒出一个地名,动作优雅而决绝。“冕城。”她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未加任何解释。
“冕城?”陈池闻言,眉头微蹙,显得颇为困惑,“为何要去那里?那不过是晋阳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人口稀疏,且偏离官道,即便是走南闯北的商贾,也鲜少涉足。”
冕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却成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至于原因,萧忠慧只是轻启朱唇,吐出四个字:“去见故人。”这四个字,简单却意味深长,让陈池更加好奇此行背后的故事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