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庭院之中,几位铁血男儿竟如稚子般泪水涟涟,这份不加掩饰的情感,非但未显幼稚,反而在陈池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深感这份兄弟情谊的纯粹与厚重,心中暗道:“这便是真正的兄弟情,无需多言,心有灵犀。”
“兄长,究竟是谁让你受此重伤?”一声怒喝划破了空气,那是侠,一个年约弱冠的青年,他怒火中烧,眉宇间却难掩俊朗之色,那份邪魅狂狷之气,与传说中的杨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足以令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俞岱岩尚未开口,一旁冒充殷素素的女子已泣不成声:“五哥,这一切都是我爹所为!”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被唤作五哥的张翠山,他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交织的复杂情绪。
“素素,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颤抖,眼眶泛红,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内心的挣扎与混乱一览无遗。
此时,陈池与真正的殷素素默契地退到一旁,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陈池以眼神示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看他那模样,原本恨不得手刃仇敌,一听是你爹,立刻就软了。这小子,对你可是情根深种啊。”
“五哥怎会是那种因美色而背弃信义之人。”殷素素虽眼含秋水,语气中却满是对情郎的维护,只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美色”二字,似乎让陈池捕捉到了几分微妙的意味。
“你打算何时揭露她的真面目?”陈池适时转移话题,他深知自己不宜过多涉入这场纷争,只愿做个旁观者。
“时机未到,”殷素素神色从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她冒充我,栽赃我爹,又千方百计欲上武当,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且看她如何动作。”
正当两人低语之际,张丰在几位道童的引领下匆匆而至。这位武当宗师,即便多日未见,依旧精神矍铄,丝毫不见百岁之人的老态,他目光扫过俞岱岩的伤势,不禁轻叹一声:“岱岩,你这伤势……唉,真是让人揪心。”在那凝重而压抑的氛围中,俞岱岩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无声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其余几位侠士的面庞上,也无一不显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痛心,他们内心涌动着强烈的愿望,渴望能分担这位兄弟所承受的痛苦。
“师父,世事无常,生死有命,我们能活着归来,已是莫大的幸运。”俞岱岩的声音虽显虚弱,却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说道,“况且,能长久陪伴在师父身边,这样的日子,对我而言,已是无上的幸福。”
张丰,这位性格豁达的长者,闻言不禁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慈爱。“好,从今往后,你便协助远桥管理门派琐事,同时安心养伤。我誓要踏遍千山万水,遍访名医,定要寻得治愈你伤势的方法。”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令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陈池在一旁暗自咂舌,心中暗自赞叹师父对徒弟的深情厚谊,这份情感之深,几乎可以媲美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师父,今日前来祝贺的宾客,可算众多?”俞岱岩突然开口询问,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张丰轻轻点头回应:“天下武林,除却明教与日月神教,其余十大门派皆有代表携礼而至。你怎的突然问及此事?”
“师父,弟子恳请将我抬至正殿,我有话需对在场的诸位英雄豪杰亲口诉说。”俞岱岩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兄长,你的心意我们都能理解,但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如此折腾。你有什么话,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替你传达便是。”张翠山紧握着俞岱岩的肩膀,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同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为兄长复仇。
陈池闻言,眉头微挑,心中暗自惊叹:这简直是直接向未来岳父宣战的架势啊!兄弟,你这份决心,简直有以杀证道的魄力!
然而,俞岱岩却坚持己见,见众人不解,他竟挣扎着想要起身,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明教与六大派之间的陈年恩怨,时间紧迫,我需亲自向众人说明。”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旁的殷素素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去揭露那个冒名顶替之人。”此言一出,不仅让陈池吓了一跳,更让他不由自主地反问:“这……这与我何干?”
殷素素笑而不答,只是低声反问:“那么,待会儿在天下英雄面前,你如何自处?”这一问,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我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揭露那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