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觉无趣,收了刀往回走,刚走两步,其中一个稍稍落后得只觉得自己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踢了两下没踢开,低头看是一堆深绿色得树藤,图个方便,举刀就去砍。
走在前面那个官差见身后的人半天没动静,回头不耐烦道:“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等下。”后面的官差手上不停:“被绊住了。”
官差手上的的刀砍了下去,没砍断藤曼,匍匐在他脚上得那些藤曼却突然像活过来了一样,顺着他的脚踝疯狂得向上缠绕,一眨眼的功夫半个人都被埋进了藤曼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官差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被缠上得的那个官差更是吓得刀都掉了。
乔惜木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山洞外面跑,另一个官差也是一样,张承阳反应过来了立马上前拾起刀砍藤曼,可是没用,他就算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砍了几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张承阳虽然将藤蔓砍下来了一些,但是藤曼缠上来的速度更快,并且越缠越多越缠越紧,被缠住的那个官差就只剩一颗脑袋漏在外面,脸都涨成了紫红色,开始翻白眼。
眼看着没用,张承阳立马放弃往山洞外跑,可是跑出去之后才发现,惨白的月光下,绿色的藤曼就像是蛇一样在山间爬行,密密麻麻的飞快的向前蠕动,张承阳看见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是容不得他多想,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往前飞奔。
等跑出去一段距离的时候,他远远就看见跑出来的那个官差趴在地上,下半身已经完全被藤曼缠住了,可是手里还死死抱着乔惜木的腿不撒手,乔惜木跌坐在地上,脚上那双不合脚的鞋子早就不见了踪影,乔惜木挣扎着要去够眼前的刀。
“你做什么!”张承阳怒吼一声冲上去,那官差听见张承阳的声音愣了一下,就这么一瞬,让乔惜木得了空档握住了身前的刀,接着迅速转身,朝着官差就劈了下来。
“住手!”张承阳喊了一声,可是怎么可能来得及,乔惜木没使过刀不得要领,完全依着本能行事,一刀下去,官差后脑勺见了血,整个人疼得忍不住哀嚎起来,乔惜木趁机一脚踢开他,迅速爬起来。
本想转身跑的,可是眼看着张承阳已经跑到了面前,瞬间噙着一双泪眼,举着刀无措的看着张承阳往后退着说道:“他想让我做替死鬼。”
那官差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就在自己的哀嚎声中被那一片藤蔓裹起来拖走了。
“先走。”张承阳跑过去拽着乔惜木往前跑。
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一直不断,那些藤蔓锲而不舍的跟在两人的身后,张承阳和乔惜木不断地在树林间穿梭,眼看着藤蔓追了上来缠上了张承阳的脚踝,张承阳猛地向前扑倒,乔惜木下意识的甩开张承阳的手就想跑,可是就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赌一把,于是回头猛地朝张承阳脚下的藤曼砍下去。
所幸这时候缠上来的藤蔓还不多,再加上张承阳也没闲着,两人很快就把缠上张承阳的藤蔓处理了,两人迅速站起身来往前跑,见前面的路被一条溪水截断,两人想都没想直接就趟水跑了过去,本来还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藤曼刚到水边,没再继续往前追,而是慢慢的退了回去。
“没了!”乔惜木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藤曼没追上来,惊喜的说:“没了,它没追过来!”
闻言张承阳回头看,见确实没了危险,两人这才停了下来,这一刻惊恐褪去两人一齐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等张承阳缓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乔惜木,又想起乔惜木方才救自己的那一幕,再想想乔惜木如今的处境,心中愧疚顿起:“乔娘子,抱歉,都是因为我你如今才会这样的。”
乔惜木以为张承阳说的是现在这件事:“张大人言重了,世事无常,今日这事谁也预料不到。”
张承阳知道乔惜木误会了,心中一时犹豫起来该不该开口,可想到方才危急情况下,乔惜木有机会逃跑却仍愿意救自己,自己不该欺瞒她才对:“乔娘子抱歉,若不是因为我多嘴,你也不会被罚来双溪镇受苦。”
这下乔惜木听懂了,原来他说的对不起自己是这么个意思啊?
张承阳低着头不敢看乔惜木,乔惜木却直直的瞧着张承阳,只觉得有些想笑,气笑的。
这是哪里来的蠢货?
不,或许也不是蠢货,乔惜木收敛了一下神情,想了想问说:“张大人的意思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