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复古的真皮沙发奢华气派。
棠缘坐在沙发里环顾着四周,心里七上八下。
十几分钟前,她被席卿川从车里拽下来,强行带了进来,随后他就去书房了,似乎是接电话,到现在也没出来。
这儿不是他和白笙的婚房么?
婚房两个字犹如一条绳子,在她的心脏上扎紧,让她瞬间从那个吻所残留的温情中清醒过来。
佣人又过来续了一杯茶,棠缘立马站了起来。
“席先生还没忙完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能不能先走?”
还不等佣人说话,书房方向传来开门声。
男人薄沉的嗓音响起,“这么快就想走?是想回去赴肖景贺的约?”
棠缘下意识回过头,便看到席卿川走了出来,屋内复古格调的光线晕染下,浑身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场,让人欲罢不能。
她掐着掌心,阻断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我只是想回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跟着,反正我就住在对面。”
她正好很久没回去看母亲了。
“急什么?”席卿川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薄唇翻出冷冷的一句话,“办完你该办的事再走也不迟。”
我该办的事?
棠缘不明所以,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此时,李钰敲门进来。
“席总,肖先生来了。”
门口昏暗的光线下,清瘦的身形孑然独立,撞入棠缘错愕的视线中。
肖景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目光紧盯着她红肿的左边脸颊,“你的脸没事吧?”
顾悠然脾气不好,婚后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动辄对佣人打骂,现在顾家二房得势更是变本加厉。
刚刚在竹园,棠缘肯定是吃了亏的。
就在肖景贺的手朝着自己脸伸过来的瞬间,棠缘回过神,立马转头避开,“我没事,不劳烦肖先生关心了。”
尽管她掩饰的很好,可她下意识看向身后时的紧张一下子刺痛了肖景贺。
顺着她的目光,肖景贺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席卿川。
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攥紧成拳。
“跟我走。”他直接抓住棠缘的手腕。
棠缘一下子慌了。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肖先生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肖景贺脸一沉,却还是压着情绪道,“我跟棠小姐约了要谈一些事。”
尽管不知道棠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心里有个声音让他把她带走。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水晶灯的照耀下,男人的寒眸中泛着凛然寒意,强大的气场压的棠缘几乎喘不上起来,她呼吸一滞。
毫不犹豫地,她甩开了肖景贺的手,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肖景贺愣住,“棠缘,不是你约我过来的么?”
棠缘正要开口,却不想被席卿川冷冷打断,“是我让竹园的老板约你过来的,肖太太动手打了我的女人,我替她要个说法,也在情理之中吧。”
棠缘的眼神变得震惊。
不知道是因为他前一句的‘我的女人’而错愕,还是因为他后一句‘要个说法’而诧异。
要不是亲眼见过他在竹园时冷漠的样子,她差点就要相信了。
“你的女人?”肖景贺脸一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席先生的未婚妻是白氏集团的千金吧。”
“并不冲突。”
冷冷的四个字落下,棠缘心口一窒。
人人都知道白笙是席卿川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所谓的不冲突,不就是在告诉肖景贺,自己是他的情人?
明明没有的事!
可她却没反驳,她知道席卿川的脾气,更知道忤逆他的后果。
肖景贺脸色更差了,“棠缘,他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他逼你的?”肖景贺快步上前,试图再次拉住她。
可棠缘却唯恐避之不及似的,忙退了好几步,紧张不已。
她生怕惹怒席卿川,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肖景贺也别想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席卿川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席卿川冷嗤了一声,视线睨着棠缘,“你不妨好好给肖先生解释一下,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要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