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惊恐地望向窗外,看到保镖抡起棍子朝着肖景贺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她瞪直了双眼,仿佛那一棍砸在自己身上一样,感同身受的疼痛让她喘不上气来。
落地窗外,肖景贺满脸的血,触目惊心。
“别打了!”棠缘回过头,猩红着一双眼,抓住了席卿川的西装裤,“我求你,让他们别打了!那是一条人命!”
即便她对肖景贺有诸多怨恨,可她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爱过的人死在眼前。
席卿川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着她的头发,眼底的阴鸷愈发深邃,“你这样替他求情,他怎么肯死心呢?”
棠缘心口一颤,“那你要我怎么做?”
看着他被打死么?
席卿川忽然抬起手,落地窗外保镖们的拳打脚踢戛然而止,从院子里撤离,只扔下肖景贺一人趴在草坪上,已经没了半条命。
棠缘正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却被握着脸颊逼着抬起头来。
席卿川的吻就这么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浑身气血逆流,不敢相信席卿川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吻自己。
刚要挣扎,却听到冰冷沙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说,“不想要他活着了?”
她挣扎的力道骤然卸下,怔怔地看着席卿川。
落地窗外震惊的视线,渐渐变得愤怒,肖景贺从草地上奋力爬到窗边,拼命的拍打着玻璃,“棠缘!”
玻璃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触目惊心。
肖景贺眼眶猩红,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此刻主动勾着席卿川的脖颈,坐进他的怀里,吻了下去,在沙发上缠绵。
他疯了似的疯狂的拍着玻璃。
上一次像这样失控,还是五年前,他刚知道棠缘把自己的初夜卖了。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四年的女孩啊,悉心呵护着想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亲吻他都生怕亵渎了她,可最后她却为了钱把自己卖了。
还卖了五年!
落地窗里,棠缘的耳边回荡着拍打玻璃的声音,她不敢回头,她怕看到肖景贺的眼神,无论是心疼的还是鄙夷的,她都不敢看。
席卿川却很不满意她的分心,捏住她的下巴提醒道,“在想什么?”
棠缘泛红的眼睛早已湿润,明明满心都是抗拒,却心一横,再一次亲吻上去。
这一幕落在窗外肖景贺的眼中,更像是俩人的调情,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砸碎玻璃冲进来,可却无济于事。
沙发上,棠缘做出讨好状,“席先生,换个地方吧。”
席卿川的眸底早已染上浓烈的情.欲,尽管知道她是不想让肖景贺继续看下去,但还是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打横抱着朝着卧室走去。
那就换个地方。
玻璃窗外,肖景贺嘶吼出声,“席卿川!你别碰她!”
席卿川抱着棠缘,原本坚定的步伐在听到这一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后,忽然停住了脚步。
怀里的棠缘也忍不住看了窗外一眼。
肖景贺满身狼狈的趴在窗外,清隽的一张脸上早已被血染的面目全非,却还是拍着玻璃,用尽全力的嘶吼着。
席卿川如王者一般的姿态,几乎是碾压式的气场,强大的让人喘不上气,冷冷讽刺道,“她跟了我五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我没碰过,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肖景贺试图爬起来,却不知是被打伤了哪里,最终还是摔在窗外。
他哽咽着,像是要诉尽这些年的委屈与不甘。
“她和我在一起四年,我们约好将来要结婚,要生孩子,要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要一辈子在一起,白头到老,连死了以后都要埋在一起,她和我就算有刻骨铭心的恨,也是先有的刻骨铭心的爱!我凭什么不能说这些话?”
他们有那么深的感情,可为什么走到今天这步?
这五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她。
可她为什么在别的男人身边睡了五年?
肖景贺心痛到崩溃的样子,让棠缘心口发紧,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痛很痛。
可五年前是他不辨是非,另娶他人。
这份深情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些?
看着怀里的女人怔然的样子,席卿川眼底的阴鸷更深,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冷眼扫了一眼门外的肖景贺,不满、愤怒甚至是嫉妒,在血液中逆流。
他嫉妒肖景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