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看你的。”
留下了这么一句没有头和尾的话,电话直接挂断。
棠缘再拨回去,对方已经处在忙线之中了。
“该死!”
棠缘把手机扔在床上,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现在来看,这位素未蒙面的肆先生是一定会来找她们母子的麻烦。
棠缘思索片刻,与其等着他找上门来,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除了躲在暗处装模作样的吓唬人,还有什么其它的本事。
不过凭她自己还是过于单薄,但又不想在这个时候麻烦陈少安。
棠缘思来想去,拨出了舒文静的电话。
舒文静接到棠缘的电话,有些意外,“缘缘姐,出什么事情了?”
“文静,这件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
棠缘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舒文静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有关于dw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将这位肆先生引出来。”
“我明白了。”
舒文静应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我会安排好的。”
“好,等我的通知。”
非必要的情况下,其实棠缘并不是很愿意暴露出自己手下的势力,毕竟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而现在,为了保护季可可,她不得不这样做了。
两个月后,舒文静带着一个酷似季可可的“小孩儿”在步行街闲逛。
舒文静先是带着“孩子”买了他爱吃的糖炒栗子,吃过午饭后继续在路边闲逛,逛到两条腿都酸软了,才摁下了胸口的联络器,联系了棠缘。
“缘缘姐,你真的觉得这样会有人上钩?”
她觉得自己一直带孩子闲逛的行为实在是诡异,别说引别人上钩了,引起别人的怀疑倒是差不多。
“姐,我感觉路口的大妈要把我当成人贩子了。”
耳机里传来了棠缘的冷笑,只听她淡定出声,“他要是这么容易就上钩,就不会把席卿川他们耍的团团转了。”
棠缘的钓鱼计划已经开展了十几天。这些天内发生了很多不大不小的事情,席氏宣布了席卿川的死亡,席睿彻底接手席家,整个海城的势力直接大换血。
商场上的事情波诡云谲,不过这倒是和棠缘没什么关系了,她一心都在抓住肆先生的事情上,既是为了保证自己和孩子的安全,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去想席卿川。
舒文静沉吟片刻,“缘缘姐,那位肆先生最近有联系你吗?”
棠缘微微叹气,“每天都有。”
这位肆先生从那天打过电话之后,有近一个星期没有出现,直到席卿川的葬礼结束,他就像发疯了一般,每日都在给棠缘发消息,早晚问安一天不落,时不时还会发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无论棠缘做出什么反应和回应,对方也依旧不搭理,对于棠缘的辱骂和拒绝完全无动于衷。
或许这也是他的计谋之一吧。
还是舒文静的话给了棠缘提醒,她说:“既然那人曾经拿可可威胁过你,我们完全可以用可可做诱饵,把他引出来。”
棠缘自然不会拿季可可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又拒绝了舒文静拿孤儿院的孩子做诱饵的主意。
自己动手缝制了一个和季可可等身的玩偶,稍作伪装后由舒文静带了出来,也就是今天她牵着的“孩子。”
舒文静有些失望,“看来可可并不是他主要的目标。”
棠缘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从暗处走到舒文静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先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舒文静不愿放弃,“不如我伪装成你的样子,带着孩子出门?”
棠缘摇摇头,“罢了,这个方法行不通的。”
其实说出来的时候舒文静就意识到不对了。
若是对方真的有掳走棠缘和季可可的想法,自然早就动手了,而不会等到她这个冒牌货出现。
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棠缘从她的手中接过娃娃,“走吧,我送你回去。”
舒文静点点头,和棠缘并肩而行。
眼下太阳正要落山,血红色的夕阳悬挂在东方的红色幕布之上。
天色将暗未暗,两人边走边聊,棠缘偶然抬起头,忽然发现街角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
那人面容白皙俊朗,虽然只见到了一个侧脸,可是在此时的光线下,当真是像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