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此时,背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让他的脊背发凉。笑声中似乎夹杂着嘲讽和怨恨,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划过他的心头。陈宇凡颤抖着回头,却看到那祖先牌位上浮现出了一张模糊的人脸,人脸的五官在不断扭曲变化着,时而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时而嘴巴张得老大,像是要将他整个吞下去,眼神里透着怨毒,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无法逃脱。
“你逃不掉的,这都是你们欠的……”那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整个堂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陈宇凡绝望地靠着门,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家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这祖先牌位里的“存在”。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拼命地回忆着家族过往的点点滴滴,可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会引发这样可怕的变故。
“我们……我们到底欠了什么?”陈宇凡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问道,可回应他的只有那越发阴森的笑声和不断重复的“逃不掉”三个字。那张人脸依旧在牌位上扭曲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
陈宇凡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以往那些不信邪的念头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就能摆脱这可怕的一切。可那冰冷的触感、刺鼻的腥味以及那萦绕在耳边的声音,都无比真实地告诉他,这是现实,一场可怕的现实。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外面的雨突然下得更大了,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户和门,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伴随着一阵惊雷炸响,整个屋子都似乎晃了一下,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灯光也剧烈地闪烁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而那牌位上的人脸和那些诡异的现象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贡品恢复了原样,牌位也变回了之前那陈旧却看似普通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宇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迷茫,望着那看似正常的牌位,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他不知道这诡异的现象为什么会突然停止,更不知道它会不会再次出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再次引爆,将他拖入更深的恐惧深渊之中。
过了许久,陈宇凡才缓缓站起身来,双腿依旧有些发软,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仿佛周围的黑暗中随时会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回到房间后,他立刻关上了门,还搬来椅子抵在门后,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住那未知的恐惧。
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祖先牌位上浮现的人脸和渗血的字迹就会出现在眼前,那诡异的低语声也会在耳边回响。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陈宇凡顶着两个黑眼圈,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他本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父母,可又怕他们担心,而且他也不确定父母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毕竟一切都消失得那么突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白天的时候,陈宇凡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忘掉昨晚那可怕的经历,可每当经过堂屋,他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不敢再去看那祖先牌位一眼。然而,到了夜晚,当夜幕再次降临,整个宅子又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时,他总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低语声,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视着他,等待着下一次将他拖入无尽的恐惧深渊之中。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宇凡每天都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人也变得越发消瘦和憔悴。而那祖先牌位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苦苦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