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异国服饰的侍卫。在看清楚了人后,低头躬身对着纳兰鸿兹行了个礼,口中恭敬的唤了声:“王!”
&esp;&esp;我心中惊讶不已,脑中极快的思量着。他们唤纳兰鸿兹为王,而这里又是驿馆。最近,可是有哪国的王,入京了吗?
&esp;&esp;对了,纥兰王!也只有纥兰王入京了。
&esp;&esp;想不到,只是短短数月不见,被认作是妖魔的纳兰鸿兹,竟然一个变身,成了纥兰的王了。
&esp;&esp;我又是惊讶,又是感叹。
&esp;&esp;我随在纳兰鸿兹身后,走过了前廷,又走了一段长长的回廊,这才到了后院所住的寝殿。
&esp;&esp;远远的,就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从里面飘出一阵阵鼓乐丝竹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女嘻笑之声。
&esp;&esp;纳兰鸿兹边走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了句:“一连三天了,也不知道要消停一会儿。”言词虽是在责怪,语气里却没半分不快。
&esp;&esp;我不仅对屋中之人,感到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人可以让他这么的纵容?
&esp;&esp;若是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纥兰的王。身为一国的君王,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深夜里,犹在笙歌?
&esp;&esp;听他话里的意思,还不止今晚,一连三天如此。这屋中之人,究竟为何许人物是也?
&esp;&esp;我带着疑惑,随着他踏进了屋中。
&esp;&esp;同一时间,鼓乐丝竹全数住了声,舞动着的舞者也跟着停了。
&esp;&esp;映入我眼中的尽是一片雪白。
&esp;&esp;屋子里,莫约有十四五名,年约十七八岁上下的貌美女子。或坐或站,全数一身雪白的衣裳。
&esp;&esp;在屋子中间,一张长条的毛皮躺椅上,正斜卧着一名白衣男子。长发垂肩,微敞开的衣襟前,正有三名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跪坐于地,依偎其上。
&esp;&esp;这男子长相极为俊美,只是眉宇之间,似有一股狂暴残戾之气。在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朝着我和纳兰鸿兹看了过来。
&esp;&esp;“哟,王回来了!”男子从躺椅上站起来,微笑着,优雅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esp;&esp;那十几名女子,皆数跪倒在地,对着纳兰鸿兹,齐呼大王。
&esp;&esp;纳兰鸿兹冲着她们挥了挥手,免了参礼。冲着走过来的男子,说道:“连着三天了,也不见你疲累。”
&esp;&esp;男子无谓的笑了笑,瞅着他身侧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道:“好一颗蒙了尘的珍珠,王是怎么捡到的?
&esp;&esp;纳兰鸿兹似为警觉的揽住了我的肩头,独占意味十足的冲他摇了摇头,道:“别想,夜锦,她是我的。”
&esp;&esp;“好,好,好,我不动她。”这叫夜锦的男子,并没有放弃盯着我。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做势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了。若是给了我,好歹还可以落个全尸。”摇着头,有些不舍似的转身回了那张躺椅上。支起了右腿,手拄着膝盖,咬着指头,冲着我邪邪的笑。
&esp;&esp;先前那几名白衣女子,又倚回到了他的身侧,柔若无骨的在他身上来回的磨蹭。
&esp;&esp;我在听见他很是轻松的谈论我的生死时,就觉得他是个无比残暴之人。纳兰泓兹吸食人血,这我是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的去害人性命,却是我不知道的。
&esp;&esp;只是听他的意思,也是没少杀人。那些在她身前舞动和媚惑的女子,嘴里都唤他王爷,想必就是他的身份。
&esp;&esp;这个纥兰国,也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国家?一国的君王和贵胄的王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esp;&esp;我这条小命,落在了这里,还会有个好吗?
&esp;&esp;纳兰鸿兹不再去理会一屋子的鼓乐调笑,揽着我的肩头。许是想起了刚才那叫夜锦说的话,看了看我一身浣衣局的灰蓝色的粗布衣裙。皱了皱眉头,叫过来一名白衣侍女过来,吩咐她们去取身像样的衣裳来。
&esp;&esp;那侍女有些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