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他师父。”
&esp;&esp;“他师父?!”
&esp;&esp;“对,正是他的师父。”
&esp;&esp;“这么说,他师父的医术,想必很是高超了。既然是这样,那怎么不快些去请啊?”既然都知道,干吗不快些把他的那位师父找来?我委实感到有些纳闷儿。
&esp;&esp;纳兰鸿兹摇了摇头,道:“夜王爷的师父,可并不会什么医术。只是,她却能救夜锦这条命。”跟着,问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小韩青,今日初几了?”
&esp;&esp;“还初几了呢,都十一了。离大军回朝,已经八天了。”
&esp;&esp;“十一了吗?”纳兰鸿兹似自言自语的轻喃道,掐了掐手指,计算了下,跟着低声说了句:“快到了,应该就这一两天了。”
&esp;&esp;“什么快到了,谁啊?”他没头没尾的话,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esp;&esp;“夜锦的师父。”纳兰鸿兹随口答道。跟着,说出了句,让我真想冲过去,狠狠棒揍他一顿的话。
&esp;&esp;他说:“是时候了,夜锦这小子也该死了。”
&esp;&esp;“…………”
&esp;&esp;什么叫金口玉牙?一个王的嘴和牙齿,那就是金口玉牙。金口玉牙里说出来的话,那是更改不了的。
&esp;&esp;纳兰鸿兹是王,是纥兰的王。他说:“夜锦那小子该死了。”果然,夜锦就死了。
&esp;&esp;就在大军凯旋而归的第七日夜里,纥兰的王爷——夜锦,死了。
&esp;&esp;死讯一传出,举国哀悼。纥兰的王都的百姓,更是沉浸在哀痛之中。家家户户门檐上,挂着一尺白布素绫,以示悼念。
&esp;&esp;夜锦王他的死,对于整个纥兰国,都是一个损失。
&esp;&esp;对于我来说,更是不用提了。回陵丘的美梦,做不成了。呜呜——
&esp;&esp;那些侍女见我哭的伤心,都来劝我。直道:“夜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王侄大人莫要太过悲伤。”她们不劝我还好些,这一劝,我更加的难过。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esp;&esp;灵堂前,那些朝臣们,也回过头来看着我。估计也是被我这番伤心难过,感到动容。纷纷走过来劝着我。
&esp;&esp;只有纳兰鸿兹知道我真正在伤心什么,见我哭了半天,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esp;&esp;众臣祭拜过了夜锦,相继离开了。纳兰鸿兹借口说,还想要再陪陪夜王,留了下来。而我这个随传随到的侄儿,也得陪着他留在了这儿。有几名侍女还站在那里,也被纳兰鸿兹挥退了下去。
&esp;&esp;一时间,偌大一个灵堂里,只剩下我和他俩个人。夜晚的冷寂,在被风吹的微摇的火烛里,显得更加的浓烈。
&esp;&esp;灵堂前的棺木并没有合上,纳兰鸿兹说,夜锦临死之前,犹自在等着一个人。一个教会他一身卓绝武功,被他痴狂恋着的女子。
&esp;&esp;对于夜锦的师父,我感到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他这样疯狂的人恋上?
&esp;&esp;风,从敞开的门里,灌了进来。将灵堂前烧着的纸钱,朝着祭奠的桌案前,吹卷了过去。
&esp;&esp;一道白影,随着这股冷风,也一并吹了进来。
&esp;&esp;轻飘飘,似个黑夜里的幽灵一样。落在地上时,轻无声息。直到我的眼角余光,扫到那一抹白,我方才觉晓,抬头向她望去。
&esp;&esp;那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esp;&esp;相貌并非绝美,却是清清冷冷,泛着空灵之感。一身白衣,或是因为赶路的缘故,沾上了一些灰尘。那,却并不污及她如仙般飘逸的气质。
&esp;&esp;我已知道,她是谁。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得到夜锦那样疯狂般的恋慕。
&esp;&esp;纳兰鸿兹好像知道她会来,脸上并无半分惊讶之色。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圣者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有些晚了。夜王他——已经走了。”他回头看了看灵堂前的棺木。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