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淡淡道:“是人,总是要走的,走的早或晚,又有何差别?”声音里,无喜亦无悲。
&esp;&esp;行至棺木前,手扶着棺侧,向着里面的夜锦望了望,终是轻声叹息记,问道:“夜儿他——走的可还安然?”
&esp;&esp;纳兰鸿兹摇了摇头,道:“不好。夜王他走时,很是伤心难过。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嘴里仍旧喊着你。”
&esp;&esp;那白衣女子,又轻叹了口气,望着夜锦的尸体,低喃道:“夜儿,你——这又是何苦?”
&esp;&esp;“夜王临走之时,留了话……”
&esp;&esp;“什么话?”女子似是随口一问,并未回头。
&esp;&esp;“他说——”纳兰鸿兹微顿,沉声道:“他说——,让我杀了你——”‘你’字音刚落,就见他已纵身飞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朝着白衣女子直直的刺了过去。
&esp;&esp;那女子并未想到他会有此一举,微顿了下。只是这一下,纳兰鸿兹手里的剑,就已经近到了眼前。
&esp;&esp;那女子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下眉头,甩开衣袖迎了上去。
&esp;&esp;就在她转过身形,与纳兰鸿兹交上手的那一刹那。从尚未合起的棺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电闪般极快的在她的肩井穴上点了两下。
&esp;&esp;几乎是同时的,纳兰鸿兹从正面,也飞快的封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
&esp;&esp;白衣女子一脸震惊,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里。
&esp;&esp;躺在棺木里的夜锦,像诈尸了一样,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转向她面前,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低低的唤了声:“师父,对不起。”拉过她的一只手,看不出是不是用了内力。
&esp;&esp;那女子一脸痛苦不已,跟着‘哇’的一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夜锦伸出手指,极快的解了她身上刚才被封住的大穴。
&esp;&esp;女子似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指着夜锦,无力的说了声:“夜儿,你——”便浑身虚软的倒了下去。
&esp;&esp;夜锦一把把她接住,心痛不已的道:“对不起,师父。夜儿不得不震断了你身上的筋脉,若非如此,又怎么能留得住你?”
&esp;&esp;女子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睛睛,不再去看他。
&esp;&esp;夜锦抱着她,转回身,冲着纳兰鸿兹,道了声谢,便匆匆的离开。
&esp;&esp;直到此时,我才如梦方醒。闹了半天,夜锦他只是诈死。其目地再明确不过了,就只是为了引诱他那位师父前来,进而和纳兰鸿兹联起手来,一举将她擒住。
&esp;&esp;难怪回城那日,我听见什么箭伤、晕厥、师父之类的话语,原来,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串通好了,要演这出戏。
&esp;&esp;亏得我还挺佩服纳兰鸿兹的那张嘴,什么金口玉牙,什么堪比乌鸦,全是扯淡。
&esp;&esp;这一场诈死,搞到举国皆知,我看他们怎么收手?
&esp;&esp;纳兰鸿兹倒像是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淡淡的说:“那有何难?就说是夜王爷功绩卓著,连阎王爷都为之感动了。特意下了道命令,让他重返阳间,这不就行了吗?”
&esp;&esp;我瞅着他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有些生气,心想,他竟然连我都骗。先前以为他傻乎乎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我错了。什么叫连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的就是他这号人。
&esp;&esp;不过,这样倒也好了。至少,夜锦他没有死,而且还欠了纳兰鸿兹一个人情。这退位之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说了。
&esp;&esp;我边想着,边有些得意的想笑。
&esp;&esp;纳兰鸿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直道:“你这个小东西,心里也就那么点儿花花肠子。放心,我早已经和夜锦那小子说过了。此事一成,我就可以退位下召书了。”
&esp;&esp;我闻言,自是一阵高兴。直拍他马屁道:“王叔英明,侄儿佩服佩服。”
&esp;&esp;纳兰鸿兹一乐,道:“你当我会平白无故便宜夜锦那小子?不趁机讲点儿条件,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已,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