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望着他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直到隔着窗子的缝隙,再也看不见,呢喃道:“若是……前世我如两方约定好的那般,嫁给大皇子,是不是至少能过几年相敬如宾的日子,而不是这般。”
“……罢了,我要逃出这里!”
可是,怎么从沈绥眼皮子底下逃?在皇宫的这段时日,又该怎么过?
乌春打了个喷嚏。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想得明白。
再谨慎乖巧?那不行,那可就又活回上一世了。
需得在谨慎和自在之间,拿捏一个既能恶心沈绥,又能让自己不至于出什么差错的度。
只是接下来怎么出宫呢?
夜里,沈绥没来逢春殿。
沐浴之时,乌春仍在思索对策,一边由着惊莲将热水一遍遍自身上浇下,泛着水光的墨发黏成一绺一绺,一边静静地想着。
这段时日,沈绥回朝,剿灭西幽人,算是有功,又因为成统将军在皇帝面前说了些好话,便是皇帝再不喜沈绥,沈绥的奖赏也很快该下来了。
这一赏,便容易引来宫中人的眼光。
乌春记得,上一世,沈绥好似并未受到过多刁难,倒是陈皇后落了好不容易怀上的胎,而刘贵妃也被降了妃位,刘氏之女,也就是当今公主沈璎,还为此禁足了一段时间。
等等,沈璎?
提起这个公主,乌春忽然心头一动。
她脑海里有个不成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