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玄衣卫御林军分立左右,簇拥着三名皇子来到同华客栈门前。
街上密集的奔马声,惊动了房中的李红袖与梁宝,也将客栈后堂中的掌柜伙计给吓得瑟瑟发抖,全都缩在后面不敢露头。
萧炎来到近前,见萧策已经拢着袖管靠在门框上,便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萧策面前。
萧策瞅了一眼那毛发晶莹如雪,四蹄健壮的踏雪龙驹,有些酸酸的说道。
“大哥,你是咋从老萧那抠搜的人手里,把踏雪龙驹牵出来显摆的?”
萧炎则是颇为得意的说道。
“时值多事之秋,父皇见我一直奔走于皇城跟京郊之间,便赐了这龙驹供我驱使。”
萧策撇撇嘴,略显不满的说道。
“以前我去御马监,想跟老萧讨一匹他的青骓马出来溜溜,结果被他一顿好骂,现在他倒是大方,到底是长子更受宠些哟。”
这时三皇子与五皇子也已经来到近前,就听萧泽不满的抱怨道。
“老六你就知足吧,青骓马被你喂了巴豆,差点拉成马干,父皇都没有动手抽你,你倒是先不爽起来了。”
萧策闻言转头,见到五哥这鼻青脸肿的模样,顿时被吓了一跳。
“猪头三!你哪位啊?”
被萧策嘲讽,萧泽更加欲哭无泪的控诉道。
“还不是都怪你!我想着回宫跟父皇报平安,结果被一顿毒打啊!我都哭了父皇也不停手,疼死我了!”
萧恪瞥了眼哭天抹泪的小胖子,继续补刀。
“老六在宫外惹是生非,你身为兄长不好言规劝也就罢了,还带着弟弟跑到青楼里狎妓,要我说父皇还算是打轻了,真该把你这身肥肉全刮下来!”
海朝云抱着双臂,一直在旁安静聆听,原以为不同妃子所生的皇子聚首,会是一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怎么瞧着倒是如此兄友弟恭,一派和谐。
萧策又跟三位哥哥聊了几句,才转身走入客栈招呼道。
“都进来坐吧,你们深更半夜结伴而来,总不是来抓我回宫的吧。”
萧炎与萧恪对视一眼,便拖着哭哭啼啼的萧泽,三人一起进入客栈,在萧策身前的桌旁落坐。
这时门外慎行司的两名主官,梁襄与司徒静也走了进来,与萧策见礼后,便分别站到太子与三皇子身后。
同华客栈门前已被玄衣卫与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靠近这边。
海朝云与唐霜霜见此,就知这是准备谈正事了,便也走到萧策身后一左一右站定,帮自家殿下撑场子。
五皇子趴在桌子上,先看了眼太子与老三身旁的主官,再瞧了瞧萧策背后的两名高手,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他可是孤身一人,父皇怎么就没想过给他派两个护卫撑门面呢?
等众人都已落位,萧策才倚靠在唐霜霜的霸刀上,略显疲懒得开口。
“说吧,你们找我干嘛。”
太子想了想,才眼神示意萧恪,老三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会装好人,但还是主动说道。
“后日朝廷将在大相国寺举行祭天祈雨,父皇让我们来通知你,到时候你得带着手底下的人到场。”
萧策闻言眉头一挑,他久居深宫,除了在太庙举行的皇室祭祀,从不参加这样由朝廷部门牵头的活动,父皇居然会特地要求他参加,而且还严明要带齐人手,莫非后日的祈雨大典有什么门道?
萧策坐直身体,蹙起眉头问道。
“父皇总不是要我带人去观礼凑人气,肯定是想让我做什么对吧?”
萧炎见老六认真的神色,便接过话头说道。
“割鹿楼的人一直藏在京城中,小动作不断却一直没有大行动,朝廷料定他们会在祈雨大典时发动袭击,已经下令全城戒严,大相国寺附近已设重兵防御,长安城四方城门已全部关闭,势必此次全歼割鹿楼在京城的势力,你手底下高手众多,父皇想让你带人过去协助迎敌。”
萧策闻言眉头越蹙越深,“慎行司高手如云,御林军也全都是精兵悍将,加上靖王伯与贾公公坐镇,为何还需要用到我这点小鱼小虾?”
太子仔细观察着萧策的脸色,才有些为难的说道。
“因为只要你公然露面,才会吸引割鹿楼的注意力,让他们集中精力针对你,朝廷便也可以趁机围绕你部署。”
“嗷~~老萧是打算拿我当诱饵啊,难怪要劳动三位哥哥亲自登门。”
太子与三皇子一见萧策这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