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这件事来说,许方跟她确实是目标一致,且站在同一阵营的。
瑾瑜挑了挑眉梢:“现在想来,倒也是我多虑了。你才是镇抚司衙门的顶头上司,锦衣卫背不了的锅自然还有你呢,横竖不需要我这个外人瞎操心。”
许方笑道:“都是为了朝廷做事嘛!郡主高风亮节,老奴心存感激。”
——我还当是为昨天的事,原来只是当面道谢的?
瑾瑜神色稍缓,说道:“许公公若真的有心,还是要继续将这案子查下去才是。京畿要地,奸细一日不除,便不知还会再惹出多少祸患来!”
“郡主所言极是!老奴会再多加派人手,必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说到这,许方突然话锋一转:“想来,这些原都是枢密院的强项,若是有长平公主在,区区几个鞑靼探子,料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瑾瑜闻言,不由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许方苦笑道:“老奴这一把年纪,在宫里侍候主子几十年,也算是看着长平公主出生、又一点点长大的;她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说到这,他的视线转向别处,像是渐渐陷入回忆:“她自小便与别人不同。聪明灵巧自不必说,又十分争强好胜;但凡她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先帝虽说宠爱,但也怕太惯着她就养成娇纵的性子,日后便愈发不知收敛。”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旁的事还好,管它什么凤毛麟角,有先帝和太后的宠爱,哪怕是再宝贵再稀有的东西,也没她得不到的——直到张芝驸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