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躺在那里和“她”一样,在庄园里见到的多了我才知道原来这就叫死了。
瑟雷斯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说到底亲人与家人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该怎么区分瑟雷斯与塔罗萨一家呢?为什么瑟雷斯希望我跟着她一起生活?如果亲人和家人是同一个意思那为何还会派生出两个词语来形容这种关系呢?
想不明白。
我总是喜欢钻牛角尖把原本狭小的问题放大成让自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心魔。
冬季太阳总是早早就沉入地平线,森林中一片蓝色,还未入夜时的森林总是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
黑棕猎犬的状态非常差,驮着瘦小的乌沙奇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它还没有从被扔到百米高空的惊吓中缓解出来。反正都让拉班大叔等这么长时间了,我想再晚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好脑子里很混乱,我便跟着猎犬的步伐缓慢前进。我想好好思考一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未来的事我从来不担心,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必要,做好现在的事才能影响未来,担忧显然不在这张清单上。
我所思考的是今后的计划,就像在庄园时一样,决定到底要跟谁合作。如果瑟雷斯真的打算接我离开,我应该怎么做,跟着瑟雷斯离开变相的就肯定了我是精灵的身份,继续留在塔罗萨一家便是我想要留在人类世界的证明,不得不慎重考虑。
“诺亚哥想跟自己的亲人一起生活吗?”乌沙奇看出我的烦恼,于是小心询问。
“嗯……我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没有隐瞒也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跟乌沙奇之间没有生分到这个地步。
“我觉得她好强势,跟她一起生活一定会非常累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她其实并不想要管我,她只是被道德束缚住了。”我顺着乌沙奇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自己姐姐的小孩子现在住在不认识的人家里,做妹妹的如果不帮衬一下会被人说闲话的。”我按照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情节肆意推断着瑟雷斯让我跟她一起回去的原因。
“如果弗林没有在现场的话,她可能只会寒暄几句就离开了。”话说到这里我就是单纯把自己可悲的一面展示给乌沙奇看了,他听出来我话中的意思,迎合着我说了几句瑟雷斯不太尊重人的话便没再继续说,可能是不想让我的丑恶嘴脸继续暴露出来。
黑棕猎犬停下脚步对着前方吠叫提醒我们拉班大叔建在森林中的小屋到了。
这座木屋是背靠着一棵巨大古树建成的,房屋的所有的结构都是木质的,以至于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这里是难得可以让花草接触到阳光的地方。草地中有一条小路,这是拉班大叔清理出来的,走在这条小路就感觉这漫长的一天即将结束,一天积累下的疲劳也在这时慢慢涌现出来。
猎犬呜咽着提醒着我们周围并不安全,仔细观察一下多只半兽人正隐藏在周围的草丛中伺机而动。
我让乌沙奇从猎犬身上下来,并把牵引绳交给他,通过和弗林的战斗我对于魔法得到了新的理解,我想要在它们身上试一试。
我可以轻易吓跑它们但是却没有这么做,我一边标榜自己不想杀生,可是看到这些半兽人的时候却从心中生出想要将它们作为磨炼魔法的活靶子。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大家都是一样的,知道自己可以主宰别人性命的时候就会变得残忍。
我不杀它们,也许将来某天它们就会袭击杀死小镇里的居民……
这完全是借口,是我用来杀死这些半兽人的舆论武器。
魔力从身体中涌出,像是粘稠的糖浆一样附着在全身。
“诺亚哥,你在发光!”乌沙奇惊叫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原来用这样方法释放出的魔力会在人们眼前显出形状,一直以来魔力只有被使用时才能显出形状。
另外释放出的魔力因为显形的缘故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魔力在不断消耗,继续维持这个状态,按照这个魔法的消耗量还没等打败这几只半兽人,我就已经瘫痪在地了。
于是为了削减魔力的消耗,原本包裹全身的魔力现在只有右手以及右手手臂上还包裹着。左手抽出纳兰巴特大叔交给我的砍刀,摆好架势之后,半兽人们也感受到了我的杀意,于是便从草丛中冲出,对我发动攻击。
战斗只持续了一会儿,几只半兽人就被我屠戮殆尽,右手上包裹的魔力既可以作为防御工具抵抗攻击,又可以化身利刃攻击对手,现在的我没法做到但是如果加以练习,那这招就可以成为毁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