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说完话就离开了,等到脚步声逐渐走远阿普杜拉才将魔力收回。
想起那个疯子所说的一切,我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这一点被对面的阿普杜拉捕捉。
“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话说回来你就不能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吗?”
“您也看到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她是觉王教有更高等级的人物,和她相比我不过是河里的小虾米,所以不要跟我打听她任何相关的事情。”
阿普杜拉一下就猜到我想问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所以他率先开口,之后他抬起左手手心,一个恶心的肉瘤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用来监听的寄生生物,这个生物会对特定词语做出反应,立刻通知母虫被监听者说出了禁词,很显然他已经被某人严密监控。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科蒂眼下的情况就是处于危险的边缘,继续折磨阿普杜拉他也不会给我更多的信息,有科蒂在手他才有自信确保不被我杀死,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他绝对不会透露科蒂的下落更不会贸然伤害科蒂。
见我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想法,阿普杜拉突然开口。
“如果一个人主动放弃了所有痛觉,我们还可以认定这个人是否活着呢?”阿普杜拉说道。
“活着就是活着,跟有没有痛觉没有关系,活着是客观的状态。”我回答。
“但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呢?”阿普杜拉说道。
“丧失痛觉之后,人就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即使受伤了也毫不在意,更是会忘记对死亡的恐惧,不在乎生死不就跟死了一样吗?”阿普杜拉继续说道。
“你这是歪理,说到底评判一个人是否活着的标准怎么可能是还会不会有痛觉呢?就算没有痛觉依旧活着的人我还是见过的。”我回答。
“哈哈……”阿普杜拉笑了然后说道:“您说的对确实不能这样以偏概全。”
“但是您知道吗?曾经这个问题曾一直困扰着我。”阿普杜拉抬起右手,向我展示他那只有四根手指的右手。
“没错我曾经在《恩悲神迹》的神学院进修,家里希望我毕业后可以在城里讨个一官半职,将来就不用像父母一样被领主欺负,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疼痛是奖赏,伤疤则是神明颁发给你的勋章,按照神父的说法我们这些十几岁刚出头的小伙子,每周都会给自己的身上增添些新的伤疤,就为了向神父表明自己的忠诚度,好多得到一些学分。”
“这么说你在哪里待了不少年月?”我问道。
“我六岁就开始在那里上学,满打满算在恩悲神迹我一共待了十五年,我的童年基本上就是在那里度过的。”阿普杜拉回答。
“那为什么不惜断指也要离开那里呢?”我问道。
“因为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那天我的朋友做过头,他杀了人,你也知道刀子划开身体的时候可是很痛的,下不去手的人也想得学分,那该怎么办呢?让别人来动手……很聪明吧?但是我们这些半大的小崽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下手没轻没重,朋友一不留意就把木棒捅进那人的肺里,没一会儿人就死了,我们这群人就像是被惊吓到的猴子一下全散开了,就把那个小可怜丢在那里。”
“所以你很愧疚?”
“不……一点没有,我靠着出卖他们得了不少学分,虽然有十多年都没见过父母,但是他们给我的嘱托我一点没忘,我得糊弄个一官半职出来。”
“……”
“很无语吧……我成了最年轻的神父,却孤身一人,我的同学朋友们都因为谋杀罪被关进了牢里,可是老神父却夸我干的漂亮,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做了两年的神父。”
“这并不是你离开《恩悲神迹》的原因?”
“对,我离开那里的真正原因是一个夏季的午后,我正在大厅门口打扫卫生,一位新入教的小教徒被草丛中觅食的蜥蜴狠狠咬上了一口,那个男孩哭了……毫无征兆而且哭的很大声,流出的泪水让他的眼眶红的跟苹果一样,要我说小女孩都比他坚强。”
“他就坐在离我几米远的空地上嚎啕大哭,相当吵……我打心底里厌恶他,但是不知不觉中我手中的扫把掉在了地上,然后我也跟着哭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是正确的吧,我是说那个男孩,充满纯真我像他一样大的时候,也受过伤,是用烙铁在身上刻下咒文的时候,灼热刺痛混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