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二一阵无语,随手将一吊钱扔给了赵罗锅,又道:“你雇辆马车送你去医馆吧,我只懂得治瘟病,没办法帮你治病。”
说完后便也不等赵罗锅道谢,就转身离开了。
华老二瞥了一眼史府,曾经受过的欺辱历历在目,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挖出了鲜血,他恨不得将整个史家挖成一片废墟。
傍晚了,华老二在村子里溜达了许久,果真是没有看到一个史家人,不由得心中暗暗念叨:
这个怪胎史家,有那么多钱,却非要住在这里,明明可以在登国任何一个城市定居,却偏偏选择了这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真是一群神经病。这会儿突然又整个宅子都没人住,不知道又要搞什么猫腻了……
想着想着,华老二就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抬头望去,竟不知不觉中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令人费解的是家门口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的。
“这个邓福,太不靠谱了,总不能因为房子不值钱就连锁都不锁吧?万一进去了猫猫狗狗一顿嚯嚯,人还怎么住呀?”
说着华老二踏进了熟悉的院墙,他惊奇的发现,不但大门敞开,连自家茅草屋的家门都是敞开的,并且他发现,屋里似乎是有人走路的动静。
华老二心中一惊,悄悄地抄起了门栓,踮脚走到了茅草屋的门口倚着墙根,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他听到了屋里传出了有人扫地的动静,一边扫,嘴里还一边唱着歌,歌声他无比熟悉,正是他这个世界的便宜妻子——曹阿妹。
他默默放下了门栓,坏笑着用手捏住了自己喉咙怪声怪调地说道:“谁家女子竟敢惊扰本仙清修?”
曹阿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了扫把警惕地扫视四周喊道:“谁?谁在那装神弄鬼?”
见曹阿妹害怕,华老二捂着嘴一阵偷笑,随后又粗着嗓子喊道:
“吾乃你夜游神爷爷!还不速速跪下?”
曹阿妹此时却突然狐疑了起来,但并没有再去搭话,而是将扫把紧紧握在了手上不再发出一丁点动静。
华老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曹阿妹回话,便又粗着嗓子喊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你夜游神爷爷吓到了?怕了就……哎呦我去!”
“我让你装神弄鬼!”
就在华老二纳闷问话之际,曹阿妹却突然不声不响地抄着扫把向他袭来,闭着眼不由分说地就是将华老二一通暴打。
“哎呦别打,别打,阿妹是我!是我!我逗你呢!”
华老二是连连告饶。
曹阿妹听到了华老二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果真被打之人是自己相公后,连忙扔掉了扫把,惊慌失措道:“相……相公,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你没事吧?”
华老二拍了拍被扫把打的一身灰尘,一脸尴尬道:“没事没事,我回村里看看,发现家里的门开着就进来看看,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在客栈睡觉吗?怎么也出现在这了?”
曹阿妹赶紧帮着华老二清理弄脏的衣物,又解释道:“自从邓大哥还给咱们钥匙,我就一直想回来看看,想喊着相公你一起,却又总找不见你人,我就只好把孩子托大哥照顾一天,我就自己回来了。”
说到这,华老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这段时间确实像曹阿妹所说这样,整天不是去县令府,就是教祝厨子做饭,要不就是和邓福一起喝酒,几乎都没怎么见到家人,只有每天晚上他才悄悄回到客栈睡觉,一个月下来,他甚至都没和家人说过几次话。
华老二握住了曹阿妹的手,急忙道歉道:“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冷落你们了。”
曹阿妹却不以为然:“没关系的,相公是要做大事,我们怎么能给相公添累赘呢?我是觉得吧,这里再破,也是我们一个家,外面再好,那也始终是外面不是?”
见曹阿妹如此懂事,华老二感动极了,并内心狂骂这副身体的前主人一百遍:妈的,这么好的女人你居然对她非打即骂,要是你被我碰到我非要你好看!得,还是算了,我想我和那个渣男应该是遇不到了。
华老二微笑道:“嘿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现在回县里也得摸黑了,走夜路你不害怕吗?”
曹阿妹却摇摇头,一把拉住了华老二:“相公,难得清闲,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吧。”
楚楚动人的眼神,看得华老二心里直发毛,他认为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这样的曹阿妹了。
于是脸上立刻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