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桌椅板凳,烛台电灯,雕花栏板,都没被吴青放过。
没有。
吴青扭头问随着来的门子,“后台往哪走。”
门子只当吴青是追星的,面露难色,却是吴青一拍枪囊,立马答了,“那块红布挡住了,往那去就行。”
来新天地戏楼唱戏的班子固定,名角不少,捧场的官老爷大老板更多,但门子脑子清晰,这些个大爷哪个会管自己一个门子的死活,装模作样地被吓了一下,就干脆利落的回答。
吴青又问,“二楼三楼,各有什么不同。”
“二楼人少点,三楼人更少,有包厢,收包厢费。”
“谢谢。”
门子反倒有点受宠若惊。
这年头推行人格平等,但谁要是当真了,谁就是大冤种。
在二楼照顾全场的戏楼了高(领班),头一低,看见手下门子,和一个面色平静的精壮青年巡警在那交头接耳,这青年巡警背上还怪模怪样地背了把黑伞。
随后手下门子脸色一变,青年巡警手扶腰间枪囊……
坏了。
了高一皱眉,手一撑二楼栏杆,反身往楼下跑去,才下了楼梯,了高便看见吴青都快走到遮掩后台的红布前了,关键是这青年巡警,了高没见过,而且了高怎么看这青年巡警,都觉得这青年巡警脸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是来捧场的。
来捧场的,身份高点,脸上带笑;身份低点,能见到名角,那叫一个激动。不能面无表情,面无表情那是心里装着事——鬼知道装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