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青见此情景先一乐,但旋即脸色就暗了下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孰料阿魁虎吼一声,展臂把干瘦青年甩开,直愣愣盯着比利帮的白人,还是照努着那对招子。
阿魁的魁,也是傻魁的魁。
那干瘦青年像鸡仔似的被甩出好几米远,地上滚的动作惹得围观者发笑,从地上爬起来后,气急败坏直跳脚,
“丢你老母,老子他妈不伺候了,打生打死随你便,还往自己兄弟身上使劲?!给我把他抓下来!”
边上他的手下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丁哥,魁哥会找我们麻烦的……”
干瘦青年更气了,忽然眼角见到走进人群的熊华,他连忙一收怒色,急忙忙跑了过来,
“阿叔你终于来了,赶紧劝劝阿魁吧,他已经拐了,再打下去要命的。”
熊华却先是给吴青介绍道,
“我侄子细丁……这位是吴生。”
吴青笑着朝细丁伸出右手,“幸会。”
“吴生好。”
细丁的手掌却只是和吴青稍微沾了沾,便又对着熊华叫道,
“阿叔,都什么时候了!”
熊华冷哼一声,“我叫阿魁跟着你,就是要你收收他的,他脑子烧坏了,你脑子也烧坏了?现在他都上擂台了,他自己摆的擂,你让我叫他下来,他以后不做人了?给我一边待着!”
“叔……”
“闭嘴!”
熊华瞪了他一眼,便眼神阴沉的看向了场上。
细丁不甘心的退到了边上,也没心思朝阿泰阿勇问吴青这生面孔是怎么回事。
老吉在吴青边上面露忿忿,都囔着什么。
吴青却没怎么在意的张望着人群中,好像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了什么,便笑了笑低垂眼帘,忽然冲熊华道,
“熊老板,有点事先走了。”
接着也不等熊华的回话,直接招呼老吉走人。
等两人挤出了人群,细丁才问阿泰,
“那扑街怎么回事?”
“吴生?”
“要不然还说谁。”细丁心里还有气,不爽道,“臭屁哄哄的。”
阿泰简略的将之前的事说了下,当细丁听到他叔熊华想招揽,但吴青没接时。
他使劲啐了一口唾沫,
“死捞头,我叔招人哪个不舔着脸凑上来,不识抬举,我看那扑街就是脑子不好使。”
阿泰却揉了揉鼻子,惋惜道,“身手好犀利的,就这么走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比能打,阿魁不能打?不就是那几下戏法玩砸了,哄不住我叔,我看就是个装大头的。”
细丁把脑袋一晃,在心里边给吴青定了板。
这点他倒是随他叔。
熊华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对吴青一句话就走人的行为,心里不太舒坦,同时又有点惋惜,但目光先锁在场上。
那边比利帮又派下了人来,这回是个满头钢针般金发的白鬼,跳着小步,刺着拳头,不时在风中发出“休休”的声音。
细丁骂了起来,
“打站擂还玩下驷上驷的把戏,输不起的玩意。”
场中金发男吐了口唾沫,没一句废话,一踮脚一挥拳,一道拳影自刺阿魁喉咙,阿魁竖臂格住,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呼!
在此起彼伏叫骂着的华工中,这彷佛踩着风声,挤到自己面前的一张蜡黄的脸不值一提,可却让破口怒骂的细丁心里没来由一寒。
拥挤的人群中,十几个华工忽然从四面八方挤到了熊华的身边。
乍变突起!
那十几个华工隔着还有两步,就虎吼着亮出自己手里明亮的刀子,扑向了细丁阿泰阿勇熊华身边的护卫。
虽然事发突然,可这些护卫都是久经考验,几乎是明亮的刀光闪了自己眼睛的同时,阿泰阿勇他们就或是从袖子里甩出了自己刀子,或是一别腰,拔了转轮枪出来,主动扑向了袭击者。
“拦下他们!”
人群中彷佛炸开了锅。
可下一刻,前冲的细丁就勐的发觉了不妙——本来应该是一部分人去拦,一部分人去保护熊华,可对方人比己方人多,又是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阿泰阿勇他们就全冲了出去,想尽可能将袭击者同他们老板隔绝,可如此一来,熊华的身边就净空了一块……
熊华的脸还狰狞着,双眼在火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