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也一头雾水。
说实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公,发放宝贵的小米稀饭就算了,居然连这些匈奴人都有份!
“你若不明白,去找我家大人分说。”
小兵本想靠着王策的身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却见这匈奴老者反倒来了精神,一下子拉着他,径直朝着大军的方向走去。
“老头!你干什么!”
小兵本想挣脱,可这匈奴老者,手上很是有一把子力气,就连他天天吃肉养足的力气,都没能挣脱开。
“带我去见你家将军!”
匈奴老者一脸激动,好似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于是,正听在马车边,和女扮男装的蔡琰说笑的王策,就看到了那天生神力的匈奴老者。
“你是?”
王策一脑袋问号。
这谁啊!
“大人,这粥饭,可是连我等匈人都有份?”
老者却是毫不客气,也不行礼,就这么直挺挺地看着王策。
“大胆!”
典韦吐气开声,连同他身边的小徒弟——被王策改名为萧尚的,快步逼近了那无礼的匈奴老者。
“恶来不急,我与他分说便是。”
王策却是来了好奇心。
刚才施粥的情形,自有军士向他分说。
那些汉人牧民,大多感激涕零,而那些匈人牧民,则面带警惕,接了小米稀饭也不喝。
倒是这位匈奴老者,一眼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气度,倒是和军中被俘的那些匈奴王公,有几分相像。
“老人家,可是这小米稀饭不合胃口?”
老者摇了摇头。
“那,可是我军中士卒,对你傲慢无礼?”
老者继续摇头,一旁的小兵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您尽管喝就是了,什么汉人、匈人,又分别么?”
王策的话,让老者一愣,旋即松开了手,那小兵如蒙大赦,朝王策行了个礼,匆忙归列了。
“你是汉人的州牧,也是很高的官了。”
“可那些汉人,恨不得杀尽所有匈奴人,却没有像你这样,给我们施粥放饭的。”
“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匈奴老者的话咄咄逼人,听起来颇为生硬。
典韦眉头一皱,王策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自然是收买人心,为我并州六郡所用。”
王策的直爽,倒让这匈奴老者有些疑惑。
“若是那来犯的匈奴匪军,我恨不得他们骨肉成泥。”
“可这寻常百姓,何罪之有?”
“若是这天下一统,哪有什么匈人,哪又有什么汉人呢?”
王策说的缓慢,可声音倒是洪亮,一时间,左近的将士们都听得仔细,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大人,您刚杀了匈奴大军,如今又说这种话?
这是否有些怪了?
不过他们无法理解,不代表这老者也一头雾水,望着王策的眸子,老者仿佛泄了气一般,端起手中的粥碗,一饮而尽。
“匈奴各部,也有不少好汉子。”
“可却没有一个人,有大人的这般见识。”
“若是如此,何苦汉匈两家杀戮不止啊!”
说到动情处,老者不由得悲恸痛哭,看的王策也一愣一愣的。
要么说这古代人是真性情,哭便哭,笑便笑,端的是情绪化到了极点。
“扶老先生去歇息,多备些谷米粥饭。”
王策叹了口气,挥手叫几位亲兵来前听命。
老者却突然挣扎着拜倒在地。
“若大人不弃,老朽一条命,就交予大人手中,听凭驱策!”
王策头都大了。
您这骨头都能打鼓了,何苦跟着我们打仗啊!
正想拒绝,却见老者吐气开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前单于羌渠!”
啊?
匈奴人居然会妖法?
死而复生了?
别说王策震惊,就连马车里的蔡琰,都惊讶地探出了脑袋。
这家伙,不是被屠各部的反叛匈人攻杀了吗?
怎么大老远的跑到这云中郡了?
一刻钟后,羌渠骑在了马上,与王策并行。
别看他一把年纪,驱策马匹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比王策这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