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头人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
几个出身屠各部的匈奴亲卫,立刻涌了上来,把这头人的脑袋割了下来。
“我匈奴儿郎,无穷无尽……”
“不能让他坏了士气!”
屠各部头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脑袋,一脚把它踢开了老远。
“汉军部众不过五万,我们可是有足足十万大军!”
“就是碾,也碾过去了!”
“可不是么!唉,老底格太糊涂了……”
几个和屠各部交情甚好的,立刻溜须拍马起来。
剩下的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了,继续观看着战场上的形势。
他们在看,王策也在看!
“大人,该换着奏乐了吧?”
蔡琰轻声说着,王策不由得点点头。
因为在他的一字长蛇阵前,已经有不少匈奴骑手,突破到了百步远的地方。
一面绿色的帅旗挥出,营中小校立刻高声叫嚷起来。
“坚阵营,曲,起!”
方才的鼓号声立刻停了下来,而张燕韦也立刻指挥投掷了螺纹钢标枪的青年兵们,退到后排,去取新的标枪。
而在他们退去后,穿着鱼鳞甲、头戴铁盔、手握长枪的甲士们,立刻快步列阵上前。
此时,另一股不同节奏的乐声,也响了起来。
“大人有令,杀敌奋勇者,羊肉串管饱!”
典韦披挂铠甲,站在了最前面,大声咆哮起来。
“为了羊肉串!”
“为了大人!”
“杀!杀!杀!”
不伦不类的战吼声,很快就变成了整齐划一的“杀”。
那些冲到阵前的匈奴骑手,见猎心喜,正要学着往日的办法,骑射一番,再伺机冲垮这些汉军的阵型!
却发现前排的汉军,竟是把长枪往后一送,从自己的脚下,抬起了一面面能盖住身体的大盾!
“齐步……走!”
典韦大喝一声,甲士们立刻迈开步子,沉甸甸地朝着面前的匈奴骑手们冲杀。
“不就是盾牌么?看老子撞烂他们!”
一名骁勇的匈奴叛军,自恃马壮刀利,大吼一声,就径直策马朝着盾阵撞了过来。
对面的那持盾甲士,却是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越走越快!
没有训练过冲阵的马儿,自然是不会往“墙”上碰的,当即便打着响鼻,扬起了蹄子。
“刺!”
斜刺里一声怒吼响起,却是后排的汉军士兵,抄起长枪,便刺进了那匈奴骑手的胸口,紧接着,三五柄长矛,几乎同时杀到,把这自恃勇武的匈奴骑手扎成了破肉口袋,无力地跌落在地。
而一条阵线上,几乎全都是这样的场景!
偶尔也有惊慌失措的马儿,撞在盾阵上,可持盾的士卒,为了后排的弟兄,哪怕手掌已经虎口迸裂,也死死握着盾牌,不肯后退一步。
大盾重铠,外加长枪,就是冲阵轻骑的克星!
没被吓跑的匈奴骑手,大多都没参加过雁门关外的那场战斗,因而只是按着往日和汉军交战的经验,驻马射箭,却只能在那大盾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这些盾牌,同样是王策兑换的精铁铸造而成!
别看样子不起眼,可就算张辽、赵云全力挽弓,也不过堪堪射进去一寸而已!
前排的匈奴骑手失利,却又冲不跨阵型,立刻选择向两边逃窜,寻找汉军的漏洞。
而匈奴叛军中的小头人们,也临时指挥着部众们作战。
滴水不漏!
城楼上,屠各部头人皱起了眉头。
“汉军何时有的这些大盾甲士?”
“怎么雁门关外不见他们出手?”
他的疑问,没人敢回答,尤其是目睹了另一个部落头人,脑袋被当球踢了的情况下。
“算了,传令各部,暂时回防,我们就和汉军耗着!”
略一思索,屠各部头人选择了稳妥的办法。
反正游牧士兵生活条件低,凑合凑合也能活下去,可这些汉军,一个个“娇贵”无比,没有中原送来的粮食,他们却是不能如此吃肉喝奶过活的!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木楼上,一面银白色的旗帜挥舞,发令的小校立刻瞪大了眼睛。
“破阵营,曲,奏!”
一声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