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据点如此隐秘,怎么会被围剿?”沈清浅不解。
飞鸽传书只说了结果,具体经过如何,江月也说不清。
沈清浅镇定下来,她有种预感——决定慕容妄和归一楼生死的重要时刻来了。若这一役得胜,那这安国便再无人能动摇他们。
沉吟片刻,沈清浅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再抬眸,眸光已是一片冷静。
“全速前进,三日之内务必赶回京城。”
她一定会帮他守住归一楼!
江月尺素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躬身领命:“是。”
货船提速前进,船身摇晃更甚。
秦寒烟胃里如翻江倒海,歪头靠着床沿又呕吐了起来,可她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慕容毓伸手抚上她的后背拍打,一边气道:“那群庸医,竟然骗我,还说这药可以治晕船。我看你吃了比前几日吐的还厉害。不行,我还是让皇嫂来给你看看。”
慕容毓说罢便要起身去找沈清浅,秦寒烟撑在床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别去。”
她小脸素白,才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她在心里不知发了多少遍誓——以后打死她,她也不坐船了。
“别去,沈姐姐现在焦头烂额,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反正也只剩下几天了,我熬过去就好了。”
“可你这样滴水不进,一个劲的吐,我怕你身子要坏了。”
正说着,门外已经想起了沈清浅的声音,“寒烟妹妹怎么样了?还晕船的厉害?”
慕容毓忙起身朝沈清浅行礼,“皇嫂。”
“沈姐姐。”秦寒烟也要撑起来见礼。
“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沈清浅过来,将她摁回床上,伸手捞起她的胳膊号脉。
“晕船这事只是身体差异,并不是病,我是治不了的,但我可以给你配一方安眠药,让你直接睡过去。”
“好好,皇嫂快开药吧。”慕容毓急道。
秦寒烟剜了慕容毓一眼,反手抓住了沈清浅的手,亲昵道:“谢谢沈姐姐。”
沈清浅笑了笑,笑容温和恬静,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寒烟打心眼里佩服,这般遇事不惊从容不迫的姿态,她怕是这一辈子都学不会。
沈清浅开的药是极好的,秦寒烟吃了药后便沉沉睡了过去,每隔两时辰,慕容毓便给她喂点汤水。
货船昼夜兼行,沈清浅在船上除了担心慕容妄安危,便无事可做。
“尺素,那些活死人出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发生?比如有没有人摇铃,或者其他什么声音?”
沈清浅下意识地对这些蛊虫很在意。
尺素认真回忆道:“有,不是摇铃,有一个声音,像笛子的声音,但不是笛子。曲调古怪,一点都不像中原的旋律。”
沈清浅了然,叹道:“南疆人也搅和进来了。”
“南疆?南疆人为什么要与王爷为敌?”尺素不解道。
“怕是皇帝和南疆人暗中达成了什么合作。”不然慕容经略弄不到这么多厉害的蛊虫。
“这次回去,京城怕是热闹了。”
除了南疆人,北梁皇帝的使团也抵达京城了吧。
三国齐聚,沈清浅隐隐觉得这不是巧合。
京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