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你吗?”
那是一个柔软梦幻的,属于初恋的吻。
新烤出的羊肉串好了,褚期拿着一大把撒着孜然辣椒粉的滚烫肉串放在桌上,招呼大家:“快趁热吃!”
食物的香气将姜宜思绪勾回。
将近晚上十点,日头才渐渐落下,柔和绚烂的霞光铺在天际线上,将这片老城里红棕色的平顶房屋都染上一丝温暖的色泽。
一餐饭热热闹闹的过去,大家已经相互熟悉,有说有笑。
“明天的义工从早上十点开始,有四个小时是做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提供给新市以及附近边远县城的贫困小学。工作室会准备午饭,下午四点开始有一堂免费的工艺教学课,可以自由参加。”
临别时,褚期简单说了一下明天的时间安排,又拎了一袋囊递给姜宜,“隔壁巷口的老店做的,很好吃,今晚回去可以当零食尝尝。”
没等姜宜伸手,陈书淮先接过去,替她说:“谢谢。”
褚期目光与他交汇一秒,笑道 :“姜宜是我老朋友了,别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好,有劳。”陈书淮淡声应下,拉住姜宜的手离开。
老城巷子里四处都是用素色陶盆栽种的三角梅和爬山虎,枝叶繁茂的藤蔓像碧玉珠串般垂落在泥土砌成的墙壁上。
转过一道巷子,陈书淮忽然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姜宜还没反应过来,迟疑道:“谁?”
“你和褚期。”
“项目上认识的,他是标的公司的创始人。”
姜宜简单说了一下她和褚期认识的经过。
陈书淮微微皱眉,“家里那堆木头都是他寄给你的?”
“我给他付钱了呀。”
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稍冷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往民宿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姜宜的手机忽然响了,打破僵持的安静。
一看,电话来自一位不好伺候的客户法务,她眉头瞬间一皱。
姜宜本在休假中,顿时不想接,可按了两次,对方还是在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一旁的陈书淮都侧目看她。
姜宜没忍住叹口气,接通了电话,尽量放缓语调:“喂,晶总,您好。”
对面无视了她温和的语气,开口就骂了起来,先是说他们新发来的协议写得一团糟,质疑姜宜和她团队的专业能力,要她立刻给他们总经理打电话道歉,随后开始越说越刻薄,开始明里暗里讽刺姜宜能力不够,不适合继续在项目里待着,要把她踢掉。
电话里的声音尖锐又响亮,哪怕是听筒模式下都让身边人听得一清二楚。
陈书淮眉头皱起,见姜宜垂着眼,表情无波,像是习惯了这种不礼貌的对话。
姜宜和这个法务不太对付,懒得与她多费口舌,等对方怒气稍微平息后,简单解释自己正在休假,会联系同事处理这件事。
她用手机打开邮箱一看,发现是刚入职的新律师把协议里的客户名字写错了。
由于她停薪留职,合伙人太忙,低年级律师改完协议直接发了出去,没人二次检查的结果就是犯了低级错误。
小律师也吓得不轻,私聊姜宜连连道歉,估计是头一次挨骂。
姜宜把事情简单给合伙人说一下,又发了道语音给犯错的小律师:“没事儿,以后记住发邮件前检查几遍就行,我们这行挨骂是正常的,有错就改。”
像她这种高年级律师,要给上面专心招揽业务的老板及时报备项目情况,又要管手下律师的工作质量,出事儿了首先挨骂,完了还得给其他人擦屁股,劳心又劳力。
陈书淮问:“那是哪家公司的人?”
姜宜一愣,开玩笑般道:“怎么?陈总要给我出头?”
他真有那个意思,缓缓道:“虽然乙方犯错是需要批评,但那人说得过分了,也不够专业。”
陈书淮知道姜宜做的是非诉业务,国内的大型投资机构他基本都了解,找个人不是难事。
姜宜却只是笑笑:“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甲方,为了摆姿态故意拿捏乙方的多了去了。”
陈书淮垂眸看着她,好像把她看穿了,忽然问:“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是不是过得不顺利?”
姜宜和他对视两秒,然后眨了眨眼,“我过得挺好啊,年薪百万,保养得当,老公失踪,出去溜一圈好多小男孩儿问我要联系方式。”
陈书淮:“你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