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能解决问题。
方斐暗恋秦三时没琢磨这么多,只觉得他游戏打得好,手指在键盘上行云流水,好看得紧,如今更不愿琢磨,只想他离方书玉越远越好。
快到了与张旭尧约定的时间,他屏息干了杯子里的酒,推门走出了酒吧,隔着路看着霓虹闪烁的台球厅灯牌。
翻出那盒一直没动过的香烟,方斐抽出一根放进嘴里,女孩儿左右无事,又跟着出来看热闹,她用火机引出火苗,递到方斐唇下:“你那位心上人不是不喜欢你抽烟,上次怕得要死,这回怎么主动挑衅?”
方斐一怔,偏头躲了。
“就叼着装逼,膈应你那位数学老师?”女孩儿敏感,转而懂了,“你想斩断情丝,让他厌恶你?”
方斐眼睫迟缓地扇了一下,有些沮丧:“那么明显吗?”
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叼了细长的薄荷烟入口:“我要是男的,也想祸害你。”
方斐听得皱眉,抬腿向台球厅走去,却被女孩儿叫住,她咬着烟:“学姐教你怎么浪荡,来衣襟系起来露出腰,扣子再解一颗露出锁骨。”打开手包,女孩儿又拿出一管口红,“擦点透明的唇釉,让你的嘴唇看起来更诱人。”
做完这些,她退后一步欣赏:“完美,保准把你严肃教条的数学老师气得七窍生烟。”
方斐抿了抿嘴唇有些不自在,他用手臂环着自己:“有些冻腰。”
女孩儿恨铁不成钢,将人一推:“快走吧。”
台球厅分上下层,下层大众消费,上层提供酒水,价格自然也高。
方斐拾级而上,每踏上一级,视线便愈宽一些。
还剩最后五级,方斐脚下一顿,他看到了伏在台案上的张旭尧,手持球杆正在躬身瞄准一颗花球。
烟蒂咬得更狠了一些,方斐落下目光,只看脚下,走完了最后的五级台阶。
当他站在二楼的入口处时,正巧传来了清越利落的击球声,以及片刻后台球落袋的声音。
方斐慢慢抬起眸子,见张旭尧已从台案上起身,拿起巧克擦着球杆顶部,而他的目光正从自己身上慢慢滑过,从唇旁香烟,到敞开的领口,最后落到了腰上露着的皮肤。
眼光很沉又重,方斐浑身一紧。
台球案的另一侧,那个自始自终没有被方斐注意到的秦三,此时拿着球杆痛苦地“啧”了一声,小声嘟囔:“他对我还不死心?这是准备……色诱?”
作者有话说:
秦三:小方对我念念不忘,好烦
父慈子孝
“你这孩子才多大,抽什么烟啊?”秦三先发制人,打算将辈分确定下来,“大晚上穿成这样出来?你不知道新发这地界,晚上路边蹲着都是地痞流氓?几杯马尿下肚,上了劲儿管你是男的女的?好在你来我这里了,我还能替你爸看着你。”
“谁啊?管这么宽?”跟在方斐身后的女孩儿无骨似的靠着楼梯围栏,目光在秦三身上游走一遍,“倒是帅。”
方斐叹了口气,肩膀下塌:“我爸的追求者,也是我以前的暗恋对象。”
带着薄荷味道的烟雾被裹进口腔,又被咳了出来,女孩儿拍着胸口边咳边说:“狗血剧情可你一个人祸害也够丧心病狂的了。”她向酒水吧台走去,挥了挥手,“我自便,你随意。”
“方斐,是你朋友?”秦三扬声,“美女,选你喜欢喝的,我请。”又向方斐招手,“过来,来我身边。”
方斐今晚有话要对秦三说,便向他走了过去。未行两步,就听到“巧克”放在案台上的一声轻响,以及张旭尧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方斐,过来,有话和你说。”
脚步正巧停在了台球案子的中央,两侧分别站着秦三和张旭尧。方斐下意识想折转方向,却被身上的重重枷锁坠得迈不开步子,他落下眼睫,摘了烟轻声问:“什么事?”
张旭尧高大魁梧,将身后射灯的光线挡了半片,淡淡的影子落在身前的案台上,一直铺展到方斐手边。
方斐伸出手指,沿着影子的轮廓慢慢滑动,又问了一声:“有什么事吗张老师?”
张旭尧走到案台的角落,观察击球路线,影子也随他而去,从方斐手下滑开。
“没事了。”男人随口说道。
方斐站到了秦三身边,看着他将一颗台球击入球洞,此后又连了三杆,才换了张旭尧击球。秦三10几岁开始接触台球,后来又做了台球厅的老板,技术自然不差,球线走得刁钻,让对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