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地处起惊雷。
在宫中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的征兆。
突然间。
安远山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狠毒的话。
逼宫。
发动百官造势,逼监国的太子归还大权。
老东西终于发动了呵。
陈晓看向安远山的目光变得凌厉。
安远山他是趁着皇帝昏迷不醒的机会,发动逼宫夺权的戏码!
陈晓脸上看不出喜怒的感情,淡然地说道:
“孤如果不答应呢?”
安远山直视陈晓:
“殿下如果一意孤行,老臣当禀明皇上,向皇上死谏。老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大顺朝的基业,毁在殿下乱来的手上。我要见皇帝陛下!”
说着,上前一步。
高力士跟在陈晓身后,大声呵斥说道:
“大胆,退下!陛下昏迷不醒,不许任何人打扰清净。”
安远山昨夜就得知老皇帝昏迷不醒了。
他无比吃惊地故意说道:
“什么?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唉,如今,只有老臣一力承担后果,先请殿下还政,等陛下醒过来,老臣再向陛下请罪了!”
陈晓不住冷笑。
他倒要看看,安远山手里到底有多少底牌。
敢演出逼宫的戏码。
做戏要做足。
安远山脸上浮现无比哀痛的神色,沉痛地当众宣布道:
“太子殿下晓,短短监国临政不到十日,荒唐无道,朝野上下哗然。老臣要当着众位的面,一句一句问你。”
“当初,朝堂议政,你当中无缘无故地杀死当朝次相,大学士韩广弘,证据确凿,没有问题吧?”
看安远山有模有样要把戏码演下去。
陈晓终于勃然大怒: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做主了吗?这大顺朝的天下,到底是你安家的,还是我陈家的江山?!”
“当着所有人面,孤不妨直说。”
“韩广弘身为重臣,是懂得朝廷礼仪的。却敢当着孤,当着父皇朝臣的面,几次说出蔑视孤的话语,与谋反无异!”
“孤杀他,有何不对?孤还记得,当着众人面,你也承认,韩广弘该死!”
“这…”安远山反而被陈晓堵了手忙脚乱,说不出话。
陈晓继续说道:
“其二,孤监国临政,沧州大旱,百姓流离失所,情势紧急,前户部尚书太田云光却没有作为,孤召他应对,他故意推辞抵制,置百姓生死而不顾,该不该杀?!”
这时候,早就偷偷跑到陈晓身后的现任户部尚书王贞吉,连忙跟一句:
“殿下说得没错,微臣当时在场,可以作证!”
安远山淡定的神态绷不住了,冷哼一声:
“那你又逼得京城百姓家破人亡,就为了聚敛财物,闹出了数百年未有的登闻鼓上诉的事件,这你又作何解释?”
“京城百姓?张,秦,宋,李京中首富的四大家,在你口中成了百姓?”
陈晓冷笑说道:
“四家不顾民间的天灾人祸,反而在此期间故意哄抬物价,牟取私利,证据确凿!孤在登闻鼓院当众宣判!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安远上阴恻恻地道:
“这些施政上的事情就算了。可京师附近,驻扎有数十万兵马,殿下你事先没有打过任何招呼,直接拿下京城御林军中郎将赵光,下诏狱拷打至死!兵者,国之大事也!你这么乱来,万一引起朝局震荡,后果不堪设想!”
“赵光竟敢在京城附近抢劫国库六百万两白银,他自己招供画押,死有余辜,有何不能杀!莫非,我大顺朝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军中就能枉法吗?”
安远山脸色阴沉,不再说话。
一边儿的兵部尚书,曹天赐急了,喝骂道:
“殿下,你少在这里颠倒是非!我儿子昨天可是好端端在城外会友,没有招惹到你吧。你却跑了过去,就那么当众杀了我儿子!可见你残暴不仁是骨子里的!”
“呵呵。”
陈晓蕴藏冰冷杀意的目光,停在曹天赐的身上,吓得他一个哆嗦。
陈晓沉声说道:
“你儿子曹范,只不过一介白丁,竟然敢擅自调动你兵部的兵马行动。光是这一条,杀他十次都不屈!对了,你身为兵部尚书,兵权的重要总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