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信勇摁得死死的,手掌拽出来,然后,童贯拿起刀,麻利迅速地挑出了安信勇的十个指甲盖儿。
十指连心。
这份痛苦伤害不大,不会让人致死,但其中的痛苦没有几个人承受的住。
安信勇脑袋拨浪鼓一样拼命摆动,发出厉鬼般的凄惨哀嚎。
鲜血从他手指间不断流出,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看的附近的兵士们,无不头皮发麻,心肝儿乱颤。
在这种酷刑下,左金吾军中的安信勇亲信,稍微有点想救他的心思,也立即烟消云散。
死都不怕,可谁吃得消这个刑罚啊。
“你个…忘八蛋…老子,不服,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披头散发,浑身鲜血狰狞如恶鬼的安信勇,逞起莽夫最后的余勇,拼命的嘶吼。
“你还自以为是条好汉?”
陈晓冷冷地环视一遍的军士们,然后是千人坑,沉声说道:
“你算个屁的好汉!这些无辜枉死的百姓,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做鬼不放过孤?!你掂量一下,这些被你持强凌弱惨死的冤魂,会不会放过你吧!”
“今天,你不好好尝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怎么偿还得了欠下的这么多血债!”
“童贯!”
“奴才在。”
陈晓一口气下令道:
“将此罪臣的手筋脚筋全部挑去,让他动弹不得!再把他高高挂在竹竿上,经受风吹雪打,派人日夜给我盯紧,让他自生自灭!有敢来营救的,一律做相同的处置!”
陈晓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左金吾卫士兵们的面前:
“你们是大顺的军人!不是安信勇的私兵!大顺要你们这些士兵做什么的,是安民保境,守卫疆土。而不是做这个人渣的杀人工具!”
陈晓指着地面上不停蠕动,眼神逐渐绝望的安信勇,大声说道:
“孤此举,是要给灾民一个交代!”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雪花在这个时候飘落下来,北风呜呜地吹过。
陈晓一动不动立在高处,神武营的士兵们,没有人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