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沉声大喝,凌厉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安信勇一滞。
“还是,左金吾卫军要造反不成?!”
陈晓立在原地说出让安信勇神色大变的话语。
自忖陈晓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安信勇上前几步,下马拜倒:
“末将安信勇,拜见殿下。”
“拿下!”
陈晓嘴皮开合间,淡然地下令。
安信勇一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锦衣卫立即把他按在地上。
“你敢?!”
安信勇声色俱厉地大吼。
他半边脸贴住冰冷的地面,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太子殿下,竟敢在神武军营地前,将自己拿下!
“我乃堂堂二品的怀化大将军,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
陈晓冷笑一声,指着埋灾民尸体的大坑:
“为了坑杀灾民一事,孤刚刚宰了府尹孙畴,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竟敢在孤下令赈民后,还肆无忌惮地屠戮灾民。”
“孤不但要拿下你,还要还那些无辜枉死的灾民一个交代!”
说话间。
安信勇的部下们见主将被擒拿,骚动着向前。
徐世平急忙指挥部下,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在此!谁敢造次!”
“再敢上前一步,以谋反罪论处!诛三族!”
见到御林军,锦衣卫的重兵在此,没有人敢冒着谋反的罪名的靠近。
就连安信勇本人,也没想过要硬撼陈晓。
瞥见自己部下退缩,安信勇心中涌现不好的兆头,他竭力的挣扎,辩解说道:
“刚才那些灾民冲击我军营地,他们敢冲击大顺军队,等同谋逆,按照大顺的律法,就是死路一条!我做错什么了?!”
“呵呵,你真有脸啊,竟然敢说这群衣不蔽体,饿的走路都不稳的想要谋逆?!”
陈晓气得连打几个哈哈:
“哪怕你把这些,只不过想上营地要些吃食的可怜人们赶走远远的,孤都还不想跟你计较!”
“还嘴硬!给他些颜色看看!”
哇啊!
童贯狰狞上前,安信勇被五六名锦衣卫死死按住,根本没法子反抗。
等童贯让开的时候。
一旁的安如水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说起来算自己远房堂哥的安信勇,满嘴的污血,地上横七八落地掉落七八颗牙齿。
她不忍心再看,急忙扭过头去。
童贯把安信勇的一口牙,敲落得零零碎碎。
陈晓没事儿人一样,冷漠地问道:
“现在你可知罪了?”
安信勇身为大将军,多少有几分剽悍气质的,他漏气风箱一样叫道:
“姓…陈的…,要杀要剐…随你…不错,老子就是不服气,杀要几个贱民算什么。哈哈,老子不怕你!”
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信勇,向来凶戾的气焰被激发,叫道:
“老子…看出来了…那就是想找借口杀窝,二十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
殿下面前还敢如此的放肆,登时让童贯脸上挂不住。
他上前拳打脚踢,打得安信勇头破血流。
安信勇硬是一声不吭。
“够硬气!”
陈晓沉下脸:
“身为朝廷重臣,军中的大将,你是到死都不肯认错了哦?”
回应的,是安信勇‘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你今天的确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死也有很多的死法。像你这种冥顽不灵者,轻轻一刀岂不是便宜你了。”
陈晓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令安如水翻腔倒胃的话语:
“有的死法,一刀下去不会觉得痛苦,可还有的死法,想快些死都是一种奢望,无止境的痛苦中被折磨得一点一点没有希望,那种感觉,你想过没有?”
安如水又是害怕,又是厌恶,又有一些同情。
害怕看到这种场面,厌恶安信勇滥杀无辜的无情,但毕竟有着些血缘的关系,对他又有些同情。
徐世平那边,则全神戒备地团团围住没有防备的神武军。生怕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出任何的纰漏。
“把他的指甲盖儿,给我先全挑了。”
陈晓平淡地下令。
童贯等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