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快说!”
陈晓登时紧张起来,锐利的眼神快要把太医刺成个筛子。
“是,是。”
太医尴尬地笑笑,比哭还难看:
“这个,那个。太子殿下身体的底子是极好的。就是要注意房事,呵呵。体内虚火旺盛,肝脏稍微有点儿失调。不过殿下不用担心,卑职给您调上几副滋补温养的方子,殿下在男女欢爱上多注意节制,不出数日,就能恢复入初啦。”
听到这儿,让陈晓悬着的一颗心活回去。
可太医却觉得,太子殿下似乎看自己更不爽了。
“下去吧。有些话不该到处乱讲的,就闷在心里面。知道吗?”
陈晓挥手道:
“来人,赏些银两,送太医回太医院。”
这家伙,如果不多嘴说什么节制男女之事,那就最好了。
太医连忙躬身不住地千恩万谢,然后告退。
高力士亲自送太医离开,回到殿中,见太子爷翘起二郎腿,正轻松惬意地哼着小曲儿。
显然得知身体无恙,陈晓心情极佳。
高力士趁机上前凑趣儿,哈腰说道:
“主子爷,最近锦衣卫在京城收还集了些有趣儿的消息…”
“讲。”陈晓随口道。
“听说您上次去见徐家嫡女徐茹芸,留下的十多首诗词,如今已经闻名整个京师,有许多饱学的大儒名士,都称赞可以流芳百世的那种。太子爷,高,实在是高。”
可怜高力士肚里墨水不多,只能竖起大拇指,表达敬仰之情。
“嗯。”
陈晓心不在焉地哼哼。
那还用说嘛,自己吟诵的,皆是记忆中数一数二的名篇,不震惊京城,甚至整个天下,才出了怪了。
不过,以陈晓如今太子的身份地位,犯不着盯着这点儿名声。
“第二件嘛,就是最近高丽有使团来到京城,据说是为了倭寇近来频繁地侵入高丽本土,倭国想要吞并高丽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高力士见陈晓不感兴趣,迅速转移到下一个,他禀告道:
“为此,高丽国王派出使团,想要请求我大顺出兵抵挡倭寇。”
陈晓斜瞥了高力士一眼,轻描淡写地道:
“这个,交给鸿胪寺就可以了,又有什么出奇的?”
大顺是高丽国的宗主国,按道理,自己的藩属国被其他国家攻击,大顺有义务出兵相助的。
可眼下大顺天朝上下一团糟,民不聊生,千头万绪的问题亟待陈晓解决。
他哪里有闲心管万里之外的高丽棒子呢?
“呵呵。”
高力士放低了声音,谄媚地说道:
“殿下,听说此次高丽国王非常的重视,出使的领团人,乃是堂堂高丽的公主,二九年华,貌美如花…”
陈晓眸子放出异彩,沉声训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越老越不知道分寸了!事关外交大事,你却跟我谈什么高丽的公主?!”
高力士赶紧不住地点头告罪。
自以为想要讨主子欢心,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陈晓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话说回来,高丽数百年来乃是我大顺番邦,向来对我大顺恭谨。为了避免寒了高丽国上下的心。孤先私底下瞧瞧吧。”
不用等陈晓多说,高力士马上接口说道:
“是,是,主子说的极是。那位高丽国的公主,据报,最近天天晌午,在京中最有名的酒楼福来楼逗留…”
“那明儿个,孤就微服私访下。”
陈晓淡然地说道。
这两天,陈晓没心思去安如水那边过夜,一夜无话。
第二天。
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福来楼。
华衣公子打扮的陈晓刚刚落座,就听见隔壁有人在聊天。
“要我说啊,古往今来的文章诗词,文采第一的,非数‘将进酒’不可。”
“兄台错了。论通俗易懂,意境却不同凡响者,我看是‘咏鹅’。”
“各位给我个面子,当是边塞诗第一。”
“静夜思,只能是静夜思。”
几名书生模样的人,争论得面红耳赤。
“对了,这些名篇,无一不是足以流传后世的佳作,如今整个京城传来沸沸扬扬,将来要传唱大顺每一个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