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不由好奇地扭头向门口看去。
几位客人刚刚进店,刚才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位面容俊秀的公子。
那公子走到日常包下的座位,旁若无人的坐下。
其余几个或坐,或站,明显以那公子为首。
高力士小心地在陈晓耳边说道:
“她就是高丽国公主,女扮女装每天这时候在这儿歇息。”
陈晓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几名为安家造势的书生,立即不答应了。
其中一个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大声叫道:
“你一个外地人,懂什么?诗作当初从安公子的画舫流传出来的,不是他还有谁?”
那女扮男装的高丽国公主,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
“从他家的画舫里传出来,就一定是安公子所写的吗?据我所知,当时在场的,不下一二十人,连如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徐怀友的女儿,有才女之名的徐茹芸也在,据说当日的真迹还在徐才女的手中,她可没有说过出自安公子之手。你们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否则,只是些趋炎附势的话语罢了。”
见被一个外地人反驳,那名书生气得吹鼻子瞪眼睛,气势汹汹地道:
“你一个外地人,竟敢在京城放肆!”
“你不知道,安家正在请人刻版出书了么?自然是安公子所写的,才会准备印刷成册,令文坛的后来者瞻仰啊。”
“此外,当时在场的,都是当朝大员的公子们,他们也声称是安公子所书,证据够确凿了吧。”
陈晓给气笑了,淡然地说道:
“他出书就是他写的么?说不定是他够无耻,所以不要脸的敢纳入自己的名下,更不要说一群争相拍马屁的混账东西们,他们说的话你敢信?!”
“你又是何人?!”
那名书生转而指着陈晓的鼻子,大骂道: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诽谤当朝大员们的公子?信不信再敢乱说,侮辱斯文,我报官把你们统统抓进衙门里。”
陈晓再懒得跟他们争辩,对高力士挥挥手:
“把这群连安家的屎尿都觉得格外香的家伙们,统统给我赶出去!”
早就不忍的高力士立即起身,数息间,十来名锦衣卫冲入,将那群书生赶出去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是锦衣卫的对手。
外面很快传来他们鬼哭狼嚎的惨叫。
陈晓则依然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饮酒吃菜,没事儿人一样。
这一幕,不光惊呆了酒楼里的客人们。
就连女扮男装的那位,眼中也射出惊异的光芒。
京师重地,天子脚下,特别是有京城第一酒楼的福来楼中。
有的是达官贵人,搞不好出手就牵扯到那位侍郎,哪位将军的子弟孙侄儿。
可像陈晓这般,敢问都不问打人的主儿,显然不简单。
等了半晌。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叫金玉儿,正是如今高丽国未出阁的公主,不由动色。
她微微一笑起身,想要去陈晓那桌儿。
她身旁侍女连忙低声劝道:
“公…小姐,还是不要过去生事了。”
金玉儿不以为然地摇头。
她的家国屡屡受到倭国侵扰,眼下更是到了危险的时刻。
父王派她来大顺求救,自己在京城呆了十来天,却一直苦于没有门路。
那个陈晓,分明有不小的能量。
自己身负父王的重托,怎么能不结交一下呢?
金玉儿来到陈晓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陈晓眼皮都不抬一下,淡然道:
“举手之劳,何况,这位公子从千里之外的我大顺藩国觐见,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
金玉儿这回真的惊住,脱口就问: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陈晓老神在在,说道:
“何止知道你们从高丽国前来,我还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的。要不要我说出来?”
几句话。
金玉儿骇然地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已经相信了陈晓不是普通的人物,随口就道出了自己来历。
见陈晓仍旧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金玉儿按捺不住好奇心:
“此地人多口杂,公子可愿意去楼上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