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大步进来,他的头发,眉毛都挂满了雪花。
今天的雪不算大,可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早就成了雪人一般。
马鹏的身后,是急忙追进来的童贯等侍卫。
“奴才该死!”童贯不住地叩头:
“马大人擅闯宫门,惊扰了殿下,奴才向殿下请罪!来人,还不把马大人请下去!”
马鹏好不容易见着了陈晓,哪里肯就这么退下?!
他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老泪纵横在挂满冰霜的脸上:
“殿下,殿下,老臣实在没有了办法,才冒大不韪的啊。请太子恕老臣失礼啊。”
马鹏深深知道,自己的独子落在陈晓的手上,姿态摆的极低。
他可怜巴巴地道:
“我儿马正鸿,无罪被抓入诏狱,求殿下开恩,给老臣一条活路吧!”
陈晓坐正了身姿,淡然道:
“你起来说话。”
可另外一只手,却随意地滑过书案下,秦卿瑜白嫩的脸蛋。
秦卿瑜死死咬住红唇,任由陈晓肆意地抚摸,却动都不敢动。
她生怕自己发出丁点儿的声响,就万劫不复了。
工部尚书,次相马鹏,见没有被赶出去,这时候才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向陈晓行礼:
“老臣,马鹏,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案上檀香袅袅,陈晓左手放在一只纹环黄铜手炉上取暖,右手则惬意地在下面大肆蹂躏。
“孤诸事繁忙,让你久等了。”
马鹏低着脑袋,衣服上的雪水流淌地面,回答:
“殿下日理万机,老臣等等也是应该的。”
态度摆的很端正。
见状,陈晓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看着马鹏说道:
“废话不多说了。你是为你儿子马正鸿所来,你可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马鹏一概认错,颤声说道:
“老臣教子无方,他冲撞了殿下,死了也不冤枉,只是殿下看在老臣只有他一个单传,还要靠逆子传宗接代的份上,请殿下开恩啊。”
“国家有国家的法度,他要只是冲撞了孤,孤勉强不计较也算了。”
陈晓淡淡地说道:
“可马正鸿他,胆敢带着家丁,闯入包围了高国国的驿馆,此事涉及两国邦交,如果不从严处置,我大顺的天威岂不荡然无存?!”
马鹏只管认错:
“逆子罪无可恕,老臣也是明白的。但请殿下连在老臣朝堂为官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说完,又是重重地连连叩头。
“你是在逼孤放人么?”
陈晓的语气,变得冷漠。
“老臣万万不敢!”
马鹏一咬牙,说道:
“只要殿下肯慈悲放了犬子,老臣愿意告老还乡,不问世事。”
马鹏多年的人精,从陈晓故意放出儿子的消息,又一直吊着他不放口。
就明白陈晓对自己有所图。
他只不清楚一点。
陈晓是想要他工部尚书的关键位置腾出来,还是其他什么。
“告老还乡?!这可不妥。”
陈晓摇摇头,右手又在案下秦卿瑜嫩得出水的肌肤加大力道,
秦卿瑜吓得魂飞魄散,害怕有了响动。
她只得无奈地死死捂住嘴巴,身子一软,倒在陈晓的大腿上。
“马大人乃是朝廷的股肱,孤正好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你愿意为孤出一份力。孤体谅你的功劳,从轻发落也可以的。”
陈晓轻描淡写地说道。
马鹏心里明镜儿似的,来了。
他低头说道:
“请殿下明示,老臣自当尽心竭力。”
“孤最近忽然看到了十六年前,玉门关兵败的卷宗,实乃我大顺朝耻辱的惨案。其中孤有许多不解迷惑的地方。只是那时候的当事人死的差不多了,孤无从下手,听说马大人那时候,却升任了兵部尚书,是此案的见证人之一。孤就想着,此案一定要马大人相助,才能调查得水落石出!”
陈晓的一番话。
让马鹏的心陡然提起。
“殿下言重了。”
马鹏强自笑了笑,道:
“当年玉门关兵败,该惩处的皆已经惩处,皇上陛下已然定案,殿下忽然提起来要重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