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马鹏面无表情,李自恭则满脸的激动,也跪下来:
“愿领太子殿令。”
陈晓目光如炬,看向安远山,淡然问道:
“安相可听清楚了?”
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告知。
安远山沉着张脸,后槽牙咬得紧紧的,道:
“老臣,遵命。”
见安远山服输,文武百官们不在迟疑,纷纷跪下喊道:
“臣等,愿遵太子殿下令。”
陈晓负手立在朝堂上,俯视跪了一地的官员们,沉声道:
“公道在人心。十六年来,上百万的军民冤魂不散,孤心难安,不知道,各位的心能安吗?”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伫立片刻,无人出列,陈晓大袖一拂。
群臣伏在地面,在他们高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的声浪中,陈晓直接离去。
第二次早朝,就这样落幕了。
时辰接近晌午,金銮殿外的天空上,没有晴朗的迹象,大片的阴云密布,预示着将有更大的风雪降临。
这个老大帝国,迈入了剧烈的震荡之中。
陈晓离开后。
大殿内的群臣们,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人们的目光在安远山,徐友良身上来回地游走,没有人敢离开。
徐友良来到安远山的面前,笑道:
“蒙太子的信任,下官筹划出征朝国,还有调查玉门关惨案的事宜,希望安相多多的配合。”
安远山板着面孔地说:
“既然是公务,为了国家社稷,理所应当的。”
安远山又瞧了眼徐友良,淡淡地道:
“徐将军如今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还请凡事慎重。”
徐友良笑眯眯地回答:
“殿下的重托,下官绝不敢怠慢。”
安远山冷冷地一抬手,道:
“那大将军,先请!”
徐友良略微拱手,掉头就走。
他一走,身后的一长列武将,跟着离开大殿。
等武官们退场后,安远山才扭头看了马鹏跟李自恭一眼,冷冷地道:
“最近天气苦寒,老夫在家中备了些热酒驱寒赏梅,不知道两位大人可愿意赏个脸面?”
马鹏心虚地根本不敢注视安远山的表情,低着头瞧向自己的脚尖,小声回答道:
“犬子还深陷诏狱中,生死难以预料,下官真的没有这份心思,请安相不要见怪。”
呵呵。
安远山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道:
“老夫自作多情了,马大人请便吧。”
马鹏不敢挪动步子。
安远山扭头看向李自恭,冷淡地问道:
“那么,李大人可有要忙的事情?”
李自恭不安地拱拱手,回答:
“下官没有其他的事情,既然安相邀请,下官不敢推辞。”
安远山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再次看向局促不安的马鹏。
突然,安远山露出和善的笑容,伸手拍了拍马鹏的肩膀,温言说道:
“马大人的心情,老夫很明白,也不会对你苛责的。既然你为难,那么就早些地回去吧。”
马鹏露出感动的神色,抬手向安远山躬身行了一礼,道:
“多谢安相的理解。”
安远山点了点头,缓缓地道:
“你我共事了二十多年。老夫还是知道你的,马家就那么一根独苗,你也是逼不得已站了出来,你的苦衷,老夫明白,明白的。”
安远山更加地和善,笑道:
“不用多虑,出了什么事情你尽管来找我,老夫一定会尽力帮忙的。先回去吧。”
马鹏一颗石头落下地,千恩万谢地离开。
等马鹏一走,安远山脸上的笑意消失,眼神冰冷。
像是变了个人。
“安相。”
周付玉悄然地来到安远山的身旁,小声地道:
“如今的局势对咱们很不利啊。”
安远山长叹一口气道:
“太子步步地紧逼,真的把咱们当成软柿子捏了。咱们也该做出反击,否则,这么下去太子更加地肆无忌惮。”
顿了顿,安远山继续道:
“既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