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个时候还拍什么马屁,赶紧出去吧。”陈晓道。
见赫赫有名的徐友良也这么肯定,高力士才松开手,起身跟着陈晓出去。
刚出了房间,就碰见徐茹芸提着裙摆匆匆地赶来。
她一见到陈晓,第一句话就是:
“殿下您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偷偷地走。”
陈晓竖起大拇指:
“茹芸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徐茹芸瞧着陈晓竖起的拇指,愣了一愣。
搞不清楚陈晓是夸她,还是夸自己了。
陈晓从她身前经过,走的远了,见徐茹芸还在原地,笑道:
“走,敢不敢一起去瞧瞧叛军的阵势?”
“有什么不敢的!”
徐茹芸欣喜万分,提着裙角赶忙跟上。
徐友良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摇头。
镇国公府门前。
长达二三百米的青石板街道,早就没有任何行人百姓的身影。
甚至大半个京城,此刻都家家户户地房门紧闭。
军马的铁蹄声越来越密集响亮,大批拿着长枪的兵士涌入街道的两端,马上就要在镇国公府门前合拢。
镇国公府正大门前,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忽然嘎吱一声地正门大开。
府内的家兵分成两列,鱼贯而出。
然后,一群锦衣卫拥着陈晓走出来。
陈晓的身旁,左边是镇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徐友良,右边退后半步的,是太监头子高力士。
陈晓居正中站在台阶上,静候越来越近的两千叛军。
陈晓眸中,甚至露出了一丝欣赏。
不得不说。
街道两侧拥挤的密不透风的大批军士们,队形,士气,风貌与之前见过的左卫大大的不同。
士兵们剽悍强壮,阵势不急不缓,组织严密,可见平常训练有素。
这个领兵将领,倒是个人才。
等到军士们围拢后,一名魁梧的黑脸汉子骑马走到前面。
黑脸大汉下了马,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距离门前约二十米站定,随意地扫视了一遍门前的众人。
高力士指着那人,首先就高声地喝骂:
“你是何人?太子殿下就在面前,为何还不跪拜行礼?该当何罪?!”
黑脸大汉瞧了一眼下巴没半根儿毛的老太监一眼,轻蔑地道:
“连卵蛋都没有的阉人,大声嚷嚷什么?一边玩儿去!”
“老子带兵都到了这儿了,还怕什么罪名?”
他话刚说完,身后的将领们发出爆笑声。
高力士气得咬牙切齿,但现在的情势,他也不敢乱来。
徐友良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喝道:
“大胆的蒋义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造反了么?想想你的家人妻儿,你再不悬崖勒马,只会落下个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的结局!”
“这是你所想的吗?”
徐友良高大的身材往前一站,那股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多年的气势宣泄出来,凛然地让众多的叛军止住了调笑,不再敢造次。
“我大顺第一大将,名不虚传!我姓蒋的别人不服,唯服气徐大将军!”
蒋义伟肃然起敬地道,然后上前两步,恭敬地抱拳:
“神武军右卫,偏将军蒋义雄,带所部二千余人,拜见徐大将军。”
说起来,徐友良已经封为了天下兵马大元帅。
可军中佩服亲近他的人,更愿意称他叫大将军,没别的,就是徐友良立下众多令将士们仰望的功勋的时候,还是许多年前的他担任大将军的时候了。
随着蒋义雄的拜倒,他身后的哗啦啦地跟着拜倒了一大片。
“我等,拜见徐大将军!”
徐友良脸色没有半分的喜色,反而忧心地望了陈晓一眼。
这个蒋义雄,不管他有心还是无心的。
见到太子殿下不拜,却偏偏拜他徐友良一个,叫太子殿下心里怎么想?
徐友良是既尴尬,又恼火。
陈晓却朝他摆摆手,示意无妨。
“当今监国的皇太子,还有天下兵马大元帅俱都在此,你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可以解释解释了。”
陈晓淡然地道。
蒋义雄像是才发现陈晓一样,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拍了怕胸脯,大咧咧地看向陈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