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重复了一遍名字,嘴角挂起了讥诮:
“还挺会拿捏人的好奇心的,但是他大错特错…
…”
陈晓的目光落回到章坤的身上,语气阴沉如乌云蔽日,缓缓地说道:
“朝廷养着你们这些人,孤给你机会抬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孤的吗?”
“章坤啊章坤,你还真的蠢到一个境界了,蠢到甘愿给一个一个空有爵位没有官职的地方豪强,当传话的狗?!”
“你把孤当成什么了?!”
大冬月的,章坤吓得汗水不要钱的往下淌,他慌忙往前膝行几步,哀求道:
“殿下,殿下,卑职真的只是以为或许用得上,才禀告了这番话。卑职糊涂,但没有半分的二心啊。请殿下开恩,开恩啊!”
“孤料你没有那个胆子!”
陈晓怒喝一声:
“一个不起眼的侯爷虚名,地头蛇而已,不过承着浩荡的皇恩,在西南经营了几百年,就真的以为自己上得了三两秤了?”
“还派一名使者,摆足了姿态想要让孤召见他?”
“开国之初,他的祖宗见了太祖得跪下,叫他说话才敢说话。现在,还是我大顺的天,想要见孤,可以。让吕凤霄自己来京城求见孤。孤心情好了会见见。”
“心情不好了,他有多远滚多远,一个不高兴治他个大不敬的罪名,杀他全家又有什么不对?!”
章坤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连个屁都不敢放,只砰砰地磕头:
“卑职该死,卑职糊涂!”
陈晓冷眼瞅了一下,叱骂道:
“不敲打你几下,孤怕你不长教训。滚出去,自己领三十大板!打狠些!”
章坤听了,不但不害怕,反而松了口气。
打三十大板不好受,可好歹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