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可对人来说，不过一根肉骨头就能摆平的家畜。”
陈晓摇了摇头，说道：
“真正狠的是那种平常摇尾巴跟里
套近乎，嘴里不露獠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那种。一旦你没有防备，那种狗就回冷不丁儿地扑上去，直接咬断你的喉咙。”
高疏月听的茫然，但细想陈晓描述的可怕，就觉得身上蹿起一股凉气，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舒服。
瞥见高疏月害怕的小女子模样，陈晓也懒得多说。
刚回到东宫。
就有人传来消息：
“殿下，锦衣卫指挥使，章坤正在殿外跪着请罪。”
“多久了？”陈晓将脱下的狐裘随手递给高疏月，淡淡地问道。
“有半个多时辰了。”
“多跪会儿吧，让他那浆糊脑子透透气。”
天色完全黑了下去。
广场上好像铺了一床白毯。
只在正中央，直挺挺矗立了一根白色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章坤浑身上下早已被厚厚积雪覆盖，寒气透骨。
他已经不记得跪了多久。
远处殿门外的侍卫，宫人们，都好像看不到他这个殿下面前的得力手下一样。
哪怕冻得快要麻木，章坤依然连个哆嗦都不敢打一下，就这么挺着。
忽然。
一个宫装的俏丽女子踏着积雪，来到他的面前。
“章指挥使，你听得到吗？”高疏月柔和地问道。
章坤嘴唇颤动，抖落些雪屑，语调冻得不自然，道：
“是，是高姑娘啊，卑，卑职，还，还好……”
高疏月松了口气，不敢再看眼睫毛上冻成冰碴子的章坤，说道：
“殿下吩咐了，让你进殿。”
章坤如蒙大赦，挣扎着起身，口里冒着寒气说道：
“谢，谢高姑娘。”
高疏月行了一礼回去了。
章坤小心地试着活动手脚，过了好久，他才咬着牙慢慢地站起身。
一步一步来到温暖如春的大殿内。
对比外面的冰天雪地，章坤好像从地狱回到人间。
崇政殿的三面墙壁，采用的空心火墙的设计。
墙内设有烟道，殿外的烟道入口处，有专门的烧炭房燃气熊熊大火，将热气送入崇政殿的墙壁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