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远山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一个文臣之首,一个武臣之首,这两家敢结为亲家,是想造反吗?就算你不想造反,皇室为了消除隐患,我安家也是个灭门的结果!”
“那,那又怎样?爹反正你早就想着要……”
安以泰话还没有说完,就遇见安远山冰冷无情的吓人目光。
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出去了。
“可,可我就想她,忍不住地想她。如果不是茹芸,我,我这辈子不娶了!”
片刻后,安以泰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嚎叫道。
但他深情的表白,马上迎来了安远山的反应。
啪!
又是一个狠狠的大耳刮子。
“你,你真是烂泥扶不起墙!刚刚还跟你说要胸怀大志。现在就为一个女子趴在地上哭死哭活的?你就是不想想,等你手握天下权的时候,什么样的女子你得不到?!”
然而,挨了两记耳光的安以泰,丝毫没那个觉悟,依然哭的伤心欲绝。
“唉!”
安远山心底忽然泛起一丝无力感。
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位极人臣,自认有手腕有能力跟哪怕皇帝陛下斗一斗。
可生下的儿子却如此的窝囊。
反观太元皇帝的儿子们,太子陈晓跟魏王陈寅,哪一个不是智勇双全,能成大事的人。
越想就越窝心。
安远山拂袖离去,冷冷地道:
“滚回屋里去!一个月内没有我的吩咐,敢踏出家门半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还有,灭了你对徐茹芸的念想。不然,有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安远山离开,安以泰还呆呆地趴在地上。
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女神,马上要投入太子的怀抱。甚至,等到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想到徐茹芸被太子所玷污的情景。
安以泰几乎要疯狂,心口上仿佛被插上几刀,被油煎,被火烧。
“我不答应!”
安以泰眼神渐渐扭曲,疯狂。
“我一定要把茹芸夺回来。”
……
“你不怕简陋了些么?”
陈晓看着即将与父母团聚的安如水,带着的若干件礼物,问道。
“挺好的。”
安如水柔柔的一笑,说道:
“妾身是回去见爹娘,又不是干别的,有殿下的那道诰命就足够有面子了。再说,他们老人家也不会在意的。”
“那孤也不强求了。一路小心。”
陈晓自然明白,安如水是体谅宫里宫外用钱的地方多,国库又空虚,所以节省着的。
“请殿下放心。”安如水说道。
陈晓打量一眼即将出发的队伍,挥了挥手,叫章坤上前。
“太子妃要去的是西南行省,沿途的护卫由你负责。孤也不多说,如果太子妃出现丁点儿的意外,你,还有护送的锦衣卫,都得抹脖子谢罪!”
章坤心中一凛,立刻沉声道:
“卑职明白。我等一定护卫周全,不令太子失望。”
安如水眸光如水,倾泻在陈晓的身上。
谁不想自家的夫君威风赫赫,权势无二。何况,陈晓轻轻一句话,就有大批的人手为之保护自己,怎么能令她不感动?
“殿下,臣妾走了。”
安如水小声地告别。
“去吧。”
陈晓把脑袋凑到安如水的耳边:
“孤等你回来,再好好地感谢孤。”
安如水面色一红,娇羞无限,低下头赶紧钻进了轿辇,生怕被旁人看出来。
等到队伍彻底消失在陈晓的视力之内。
陈晓忽然对高疏月说道:
“为我更衣,孤要出宫走一趟。”
高疏月连忙照做,顺口问道:
“殿下可要奴婢陪同?”
陈晓摇了摇头,笑道:
“不必了,孤要去徐大将军府,去找孤的太子嫡妃,你去做什么?”
话里的意味,让高疏月目瞪口呆。
前一秒,还深情款款地送别太子妃,后一秒,就马上抛到脑后去找另外个女人,这转变。
太突兀了。
“嗯?发什么愣?”陈晓皱起眉头。
“是,是,奴婢错了。”高疏月惊醒过来,慌忙地答应道。
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