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丘出任西南行省巡抚,如今已经有了初步的成就,安定丘没有辜负孤的期望啊。”
“哪有你这样的上司
啊?”
徐茹芸不住地摇头,说道:
“人家安定丘累死累活,跑到西南行省那个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地方,说是他回天有力也没有夸大。结果倒好,安定丘费了老大的力气替你安定百姓,镇抚人心。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好像功劳全是你的。”
陈晓眉毛扬起,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安定丘固然站在高处,伸臂一呼,好像做了最多的事情。可底子里,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在西南行省任免官员,还好好地活着,难道不是孤一力在死保他吗?”
“西南行省之内,看似危险重重,可他身为一省巡抚,最高的长官,谁又能奈何他呢?”
“真正刀光剑影遍地危险的,是朝堂啊。”
“这些日子里,弹劾安定丘的奏折没有一千件,也有七八百件,足以堆成一座小山,若不是孤坚持力挺,他安定丘早就被摘取官服官帽,发配三司会审问罪去了。”
“我认点功劳又有什么问题?”
徐茹芸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又道:
“做个清官就是这样子的啊。想要为国为民做些事情,就会得罪一大批的人,轻的众叛亲离,重的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住。清官难做啊。”
“清官自然难做。”
陈晓淡然接过话头,说道:
“清官有内心坚持的底线和为人处世的原则,贪官可没有,他们一心揣摩上司君父的心思,投其所好就行。”
“话说回来。贪官才是真正的视君如父,一切为君上着想,作为出发点。清官就不同了,人啊,想得多了,思想活络了,就有些不讨人喜欢的想法,比方说,君为轻民为重,什么向君王死谏逼君王收回成命的糟心事儿,也不要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