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吕家父子连春节都没来得及在家中过,就这么千里迢迢地跑来京城。
甚至刚入京城就直奔皇城投拜名帖。
京城的天气,可比西南寒冷多了,二人站在皇城外等了个把时辰,冻得那个七荤八素,摇摇欲坠的。
等到皇城上传话下来,将太子的答复说给二人一听。
吕凤霄当场就差点儿翻脸。
“太子的原话当真如此?”
吕凤霄瞪大了眼珠,恶狠狠看向面前的小太监,怒声问道。
那小太监刚刚收了他二十两银子的好处,正往怀里揣着,没好气地道:
“殿下的金口玉言,杂家怎么敢胡乱说话?半个字儿都不差!就那个意思。
“想要见孤,可以,慢慢等着,孤什么时候清闲了,高兴了,说不定就会见见。”
说完,小太监赶忙掉头就走,倒不是怕这两个人发狠闹事,这可是皇城,怕的是老家伙跟自己讨要回银子,那就不好了。
吕凤霄生气归生气,可并没这个想法。
对普通人家来说,十两银子是一年全家的开销支出,可对他吕凤霄来说,只是买下个俏丽小丫鬟的小钱,算不得什么。
吕凤霄生气的是陈晓的态度。
他扭头恨恨地对儿子吕光玉说道:
“太子明显是在给咱们脸色看。”
“父亲不用着急。”
吕光玉老神在在,若无其事地道:
“太子摆他的威风,自然在我的意料中,由着他就好了。我们要的是事成后的利益,一些虚头巴脑的闲气,何必跟计较呢。”
吕凤霄失色叫道:
“怎么,还要继续在这里等着?”
“那能怎么样?”
吕光玉摊开了两手,说道:
“太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回去他也不会拦着。可我们真就这么又回沧州么?不单白白大老远走了这一趟,还让太子看了个笑话,以后更没有转圜的余地。”
“等着吧。”
“太子欺人太甚!”
吕凤霄低低地大喝一声,但他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泄愤罢了。
“小声。”
吕光玉连忙劝说父亲,一边扭头看向皇城前的守卫们。
还好,父亲声音不大隔得也远,显然传不过去。
吕光玉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父子两个一阵无言。
他们两个其实也得到了最近西南行省的情报了。
最近的日子,叛军再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一下子消失了般。
但叛军太平下来,安定丘胆子反而更大了。
他变本加厉地大肆推行自己安民的政策,压根儿不把坑壑一气的本地豪强和官吏放在眼里。
西南行省鸡飞狗跳,偏偏拿安定丘没有办法。
谁都知道,太子不但封了安定丘老婆一道三品诰命,还加派了大批的锦衣卫护身,连暗杀都没辙儿。
不说以后吧,就论现在,吕家手上能打的牌,越来越少了。
想来想去,吕凤霄无奈地叹气,对儿子说道:
“有时候啊,我真搞不明白了,到底咱们谁是爹谁是儿子了。到底那个年纪长一些,怎么你小小岁数,老成地比你老子我还要可怕。”
吕光玉伸长脖子看天,天上淡蓝,高处正好飞过一群大雁。
他眯着眼睛数着大雁的数量,淡淡地回答:
“我只是擅长站在绝对客观中立的角度,去看待所发生的一切。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不会被情绪所掌控……太子,不过想刺激我们罢了。”
“那就更要比一比,到底是哪个更沉得住气,谁更有深沉的心机吧,我们可敬的太子殿下!”
……
夜幕很快地降临。
东宫内。
温暖且温馨。
“尝尝这道菜。”
陈晓亲自夹了快细嫩的白肉送入徐茹芸的碗中。
徐茹芸压根儿拿在眼前看了看,她在镇国公府吃的山珍海味多了去了,硬是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肉。
“试试呗。”
在陈晓期待的目光中,徐茹芸轻轻放入口中咀嚼。
肉质紧凑,香嫩可口,口感极佳。
“味道真的不错,这什么肉啊?”
徐茹芸随口问道。
“你也在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