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霄道:
“光玉,你留在京中魏王的身边,跟做人质没什么两样,你真的想清楚了?这么一来,以后想回沧州千真万难!”
“可以想象得到,魏王的为人,就算日后成了大事,为了提防咱们吕家,他也不会轻易放你回去的……”
这么说起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儿子自由的那天了。
“父亲不用多说了。”
吕光玉的表情变得平静,说道:
“孩儿想的很清楚,魏王看起来温和如玉,实际上,比太子的狠毒差不了多少,而且心机极深不比太子弱。如果有朝一日魏王真成了大事,那么,说不定就是我吕家数百年来重新崛起的大好机会!”
“父亲您不必过多的担忧,只要我一直有利用的价值,魏王就不会为难我。”
“而且。”
说到这儿,吕光玉越说越快,说道:
“父亲你会之后务必要马上按魏王的意思赶紧动手,彻底让我吕家一家独大。虽说有些麻烦,但吕家多年的底蕴在,一定做得到!何况,等到吕家彻底独掌西南后,孩儿在这儿就更加的有底气了。”
吕凤霄欣慰地点点头,沉声说道:
“我儿智谋过人,现在又做得到忍辱负重,假以时日,我吕家前途不可限量啊。你尽管放心好了,整个吕家都是你的后盾,为父也不会拖你的后腿。”
二人又说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吕凤霄坐着马车回西南行省,正是春节的日子,沿途根本看不到几个行人,冷清异常。
吕凤霄忧心儿子的遭遇,又急着赶紧回去按陈寅的意思收拾西南行省。
一路上风驰电掣跑得飞快。
等跑了差不多二个时辰,坐在车厢里的吕凤霄忽然感到马车停了下来。
“侯爷,不好了,有强人拦住了去路。”
吕凤霄心中一惊。
这些年来天灾人祸,早就盗匪横行,没想到京畿附近竟然也少不了。
他连忙快速地吩咐:
“能用钱摆平拿钱就好了,赶回沧州要紧……”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阵阵凄惨的喊叫声。
吕凤霄颤栗着双手,掀开了门帘。
第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十余名吕家的护卫。
再看周围,几十骑黑衣人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自己插翅难飞!
这不是一般的盗匪!
训练有素,杀人如麻!
吕凤霄扫了一眼步步逼近的黑衣人们,还有自家瑟瑟发抖的残余五六个护卫,作出这个结论。
“各位绿林好汉,钱财好商量,在下出门得急,只带了几千两的银票和财物,各位尽管拿去,如果不够,在下设法筹钱都不是问题。”
吕凤霄哈着腰,拉低身段满脸堆笑地做着努力。
“吕侯爷能屈能伸,果然还是有几分能耐的人物,可敬可叹啊!”
迎面的一名黑衣阴沉地笑着说道。
见被报出了身份,吕凤霄心中深处了不妙的念头。
他只能尽力做最后的努力,脸上谦卑地恳求道:
“各位好汉,既然知道在下的来历。我就恳求各位一句,只要我吕凤霄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管什么要求,我吕凤霄一定做到!”
“各位,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只要能活下这条性命!”
“说得倒是很诚恳的。”
那名黑衣人把手中的刀横在马头上,摇了摇头说道:
“而且没有多余的废话,是个人才啊,只是啊……”
“只是什么?”
吕凤霄连忙问道。
“只是给过你们吕家机会,没有第二次了。”
说完,不等吕凤霄追问,横放在马头上的那把雪亮的刀忽然动起来。
铺天盖地的刀光迅速在吕凤霄的瞳孔中放大。
瞬间!
吕凤霄只觉得喉咙一痛,然后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
眼中的世界颤抖,坍塌,毁灭!
等到吕凤霄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又是一道刀光飞来。
吕凤霄的脑袋冲天而起,鲜血喷泉般射向天际,将身后的马车染成殷红。
“脑袋拿好回去复命,其余人一概不留!两个人收拾现场,派出三名弟兄去西南行省叫安定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