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起:
“问吧。”
安远山拱手为礼,转头望向安定丘,说道:
“老臣有些奇怪,按道理说吕家跟叛军勾结,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他们既然有一定的实力,就该有相应的脑子,为什么把证据就那么大嘞嘞地放在了书房?”
“况且,最重要的罪魁祸首,吕凤霄跟吕光玉,到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找不到这两个人,又如何证明那些书信属实呢?还有,那位检举吕家的人,又在何处是什么来历?”
安定丘目视安定丘,问道:
“所有的这些,安大人真的查明白了吗?”
安定丘神色不变,沉声回答道:
“证据绝对属实,而且当场跟吕家的人对质过,吕家几名心腹承认了的。”
“呵呵。”
安远山轻轻笑了两声,说道:
“吕家上下现在没有会开口的人了。这些话,说死无对证也不为错!”
安远山又转向陈晓,拱手道:
“殿下,凡是有司查案,无比要谨慎小心地查证,以求万无一失不冤枉任何的好人,何况这个案子不是小事,更应该慎重。安大人身为西南行省巡抚,位高权重,可眼下他的权限,并不足以命令把吕家满门抄斩!”
“微臣担心,其中有不小的蹊跷!”
安远山的话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他不在乎陈寅跟吕家有什么勾连秘辛,而是着眼于最底层的逻辑。
吕家到底有没有罪?
如果有罪,那么证据?人证?吕凤霄本人还有吕光玉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么大的罪名,而且灭了吕家满门。
却有如此多经不起的推敲的纰漏,如果事实推翻,那么主使此事的安定丘反而惹上了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