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身影出现在园子里。
不是别人,竟然是被敲晕了醒过来后,又跑过来的安以泰!
安家公子到场,所到之处都是殷勤的笑脸,纷纷起身跟安以泰打招呼。
安以泰得意洋洋,四处张望,当看到徐茹芸,脸色一喜,再看到身边不动声色的陈晓。
他脸色马上黑了下去。
那股想发怒,却不敢吱声的哀怨表情,叫人心碎。
安以泰就是再蠢,经过两次的敲打,也知道陈晓不能惹,惹不起。
问题是。
陈晓身边坐着他朝思墓想,打死也舍不得放弃的徐茹芸。
安以泰马上把对陈晓的惧怕丢到了一边,几步来到徐茹芸的面前。
“茹芸,你怎么做这么远?淮南王世子在最前面给你我留了上宾席,你跟我一起过去吧,坐边上像什么话?”
徐茹芸礼貌周到地回答:
“谢谢安公子的好意,不过就不麻烦世子跟安公子了。这里挺好,还请安公子前面入座吧。”
礼貌,而又拒人于千里外。
这就是安以泰的感受,
他不甘心地又问道:
“那么,等诗会结束后,我护送你回府?”
徐茹芸无语地扭过头,不跟他照面,叹气道:
“安公子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自己不需要劳烦您了。”
安以泰嫉妒,恼怒地看了一眼端坐旁边的陈晓,只能恨恨地臭着脸,回到前面的上宾席位。
等到所有人就座。
淮南王世子满脸笑容的现身。
他仪态得体,众目睽睽下从容地登上高台,向下面团团地作揖。
那股世家子高贵的风范,令人如沐春风,每个人都感觉到淮南王世子,没有区别地在跟自己打招呼。
就像多年未见,再次谋面的老友。
淮南王世子爽朗地笑道:
“在座的各位,愿意给在下一个薄面前来聚会,愿意为眼下正在艰难求生的灾民们伸出援手,实在是功德无量。在下,先谢谢各位!”
这话,让京城的权贵二代们,无比舒爽到心眼里。
许多人开始大声称赞世子仁德,是众人表率云云。
而许多的二代小姐们,瞧见淮南王世子的风度仪态,都是脸泛桃花,芳心不住扑通了。
有些大胆的,甚至打听起这位世子是否婚娶。
“你觉得此人如何?”
陈晓凑到徐茹芸耳边,轻声问道。
徐茹芸正全神贯注看着台上,被靠近的陈晓吓了一跳,她慌忙推开陈晓,才说道:
“人才出众,长得好,谈吐也好。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错。”
陈晓评价道:
“太假,虚伪。”
徐茹芸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捂嘴笑道:
“你是看到人家极受欢迎,对你只有躲避害怕的份儿,嫉妒心了吧。”
“嫉妒他?”
陈晓笑笑,说道:
“那不是太给他脸面了?”
一直分心不时偷偷看向徐茹芸的安以泰,见到二人有说有笑的亲昵模样,像被毒蛇咬住一样心痛。
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心思,怎么能让陈晓丢脸,让他在徐茹芸面前抬不起头。
上面,淮南王世子继续说道:
“近些年,我大顺朝天灾连连,边境又有敌国虎视眈眈,可以说内忧外患,到了危急的时刻。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却为如今国力虚弱,百姓困苦的情况神伤。”
“在下有些话,不吐不快。”
“天灾,不是朝廷的错,可在现在艰难的局面下,朝廷不想着安抚百姓,集中力量对内,却一意孤行地要到万里之外的高丽国作战,耗费本就不多的国力,死伤我大顺的大好男儿,最后只有虚名,得不到任何的利益。”
“朝廷这样做,让我痛心疾首,扼腕叹息。我等正是大好的年华,论眼界,资源,人脉,比常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但同样的,我等肩上的责任也比常人重了许多。”
“也该是由我辈,出头为朝廷,为这天下做些事情的时候。”
淮南王世子富有感染力的演说下,下面的青年人们激动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都恨不得跟着淮南王世子建一番功业。
徐茹芸却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