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是在下专程请徐小姐过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徐小姐破费。在下,愿意出四千两白银!”
说完,淮南王世子微笑着看向陈晓。
陈晓才华出众,世子想低头通过此举,跟陈晓拉近些距离。
如果能笼络住陈晓,有陈晓愿意为为文友社撑住门面,那就更好了。
见世子出面,其他人当然不会抬价不给世子面子。
然而。
安以泰恶狠狠地开口了:
“五千!我出五千两!”
他死死盯住陈晓,怨毒地道:
“我买了!我不会让它流传在世上,我要把它当众烧掉,看你能怎么样?!”
陈晓扶了下额头,无奈道:
“说你蠢,真的没办法啊。好吧,我陪你玩玩儿。”
陈晓竖起一根手指,对安以泰笑笑:
“我出一万两!”
“听说安公子出手阔绰,光是画舫就花了几十万两,又一力出资替魏王修建府邸。才一万两,你不会出不起吧。”
安以泰见陈晓笑嘻嘻地可恶,更加恨得只想宰了他。
他想都不想地大吼:
“好!那我出十万两!你千万不要停,继续比!”
陈晓作出吃惊的样子:
“真的么?那多不好意思,好吧,我出十五万两?”
安以泰用尽所有的气力,怒吼道:
“二十!二十万两!”
“佩服,佩服!”
陈晓连连地向安以泰点头称赞,夸奖道:
“安公子视钱财如粪土,愿意出二十万两买下一篇诗作,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陈晓扭头对徐茹芸道:
“那就给他吧。人家愿意出二十万两放火玩玩儿,我们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致不是?”
“反正嘛。”
陈晓瞅了气得大口喘粗气的安以泰一眼,叹气道:
“可惜了,这么好的纸张笔墨,怎么说也要上百文钱吧,就这么烧了。”
陈晓大手一挥,又道:
“那就,回头再写它个几十张吧!作者是我,再写出来又不是难事!安公子?你要不要再二十万两一张,买下来?”
安以泰眼前一黑,他踉跄着仰面就往后倒下,幸亏背后有人扶着。
安以泰半天才回过神,他面目扭曲,嘶声叫道:
“你,你特么玩我?!”
“看安会长这话说的……”
陈晓皱起眉头,看似一脸不解地道:
“我一开始就讲了,是你太蠢,关我什么事?”
说完,在陈晓长笑当中,他拉住徐茹芸,扬长而去。
留下无语的淮南王世子,以及,浑身抖个不停的安以泰。
淮南王不说话,是对陈晓生出强烈的忌惮。
他有种感觉,陈晓不好惹。
如果硬要找这个人的麻烦,自己未必讨得了好。
而安以泰,就是单纯心里窝火无处发泄。
但又,没有办法。
陈晓拉着徐茹芸,一走出听雪苑,就收住了笑意,脸色严肃起来。
徐茹芸担心地瞅了一眼,出主意道:
“要不,你找我父亲商量一下?”
事情涉及势力极大的淮南王,非同小可,陈晓当然要慎重对待。
陈晓点点头,仰头望向天空,叹道:
“是要找徐大将军商量下了。”
来到马车前,徐茹芸先小心上了自己的马车。
然后,冷不防被跟着上来的陈晓吓一跳。
“你上来干什么?!”
徐茹芸没好气地道:
“你不是有坐自己的马车过来的吗?”
陈晓振振有词:
“是你邀请我去的吧,当然要上你的车!”
“再说,反正都是去镇国公府,何必分开那么麻烦?我还想跟你商量商量事情!”
说着,不由分说,陈晓拉住徐茹芸钻入车厢内。
陈晓说的很有道理理,徐茹芸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徐茹芸宽慰自己,车厢大着呢,不怕。
车厢确实很宽大。
问题是,再宽大也挡不住对方别有用心啊。
眼睁睁看着陈晓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挪向自己,跟她的距离已经不到二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