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陈晓刚才分析的话,白樱雪恐怕真的相信此事跟魏王无关了。
此刻,会想起陈寅种种的古怪。
白樱雪忽然觉得,陈寅心机深沉地可怕。
要是以往,白樱雪会开口劝陈寅几句。
但今天,她下意识地望向陈晓。
她有种感觉,交给陈晓处理最好。
陈晓缓缓地来到陈寅身前,半晌没有开口。
陈寅一口气跑进来,眼泪滂沱的,压根没有注意贵妃娘娘的寝殿有其他人。
哭了半天,没有意料中白樱雪的好言相劝的声音。
觉得不对头的陈寅停了下来,然后,才看见面前出现男子的一双靴子。
他连忙抬头,被噎住了般,目瞪口呆地看向正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太子陈晓。
陈晓正紧绷着面皮,神色不善地盯住自己。
揉了揉眼睛,确定无误后,陈寅如坠入冰窖,从头凉到脚。
做梦也想不到,白樱雪的寝殿,也会看见陈晓?!
早知道太子在这里,打死也不会巴巴地跑来。
“继续,继续你的表演。”
陈晓皱眉,似乎觉得大殿一时太安静了,淡淡地道:
“才磕了几个头,不够。还远不能表现出你内心的纠结不安,和煎熬的心境啊。”
陈晓讥讽的话,让陈寅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臣,臣弟,错了。”
陈寅呆滞地吐出几个字。
“你确实大错特错!”
陈晓猛然抬脚,踏在四肢着地的陈寅肩上,狠狠地用力,陈寅猝不及防地整个人被踩在脚下。
“你犯下的大错,一个是,没能刺杀死孤,一个是,没能杀死娘娘。你有两次机会啊,居然一次都不成!”
陈晓一脸的嫌弃,淡然地说道:
“你这样的人,做不了好事,一肚子坏水想做坏事,偏偏坏事都不成!不中用的东西,不去死,活下去有什么用处?!”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陈寅觉得从灵魂到肉体,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表情因为痛苦,愤怒扭曲成一团,显得可怜又狰狞。
陈晓不退让地逼视趴地上的陈寅,似乎期待什么。
“殿下,臣弟,被搞糊涂了,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明明眼神恶毒,恨不得扑上去生吃了太子,陈寅嘴里却说出卑微的话语。
“还装糊涂是吗?”
陈晓松开脚,俯下身来,抓住陈寅的脑袋提到跟前,两人的距离三尺不到。
“不过不要紧,你当然不会承认,孤也不需要你亲口承认。”
“按规矩审理案件,那是刑部他们的事情,孤只要觉得你有嫌疑,足够了!”
陈寅身子一颤,脸上终于浮现出害怕。
陈晓的崛起,就是靠着毫不留情的杀戮开始的。
而陈寅,也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他太理解为了至尊的宝座,什么骨肉相残,人伦惨剧都做得出来的戏码了。
陈寅第一个反应就是。
太子真做的出来!
陈寅猛然挣脱身边的太子,膝行爬前几步,嘶声朝白樱雪叫道:
“娘娘,娘娘,儿臣,真的冤枉啊!”
陈晓追了上来,一脚将他踹倒。
陈寅在地上翻了个滚,还在不顾一切地大叫:
“儿臣只想着给娘娘问安,绝地不敢也不可能有杀害娘娘的想法啊!”
“儿臣对天发誓,说得话如果有假,愿意遭受天打五雷轰,死后坠入地狱!”
陈寅把活下来的希望,全寄托在白樱雪身上。
陈晓当然不会觉得发个毒誓,有什么作用。
但这是古代,迷信只有或多或少的区别。
“殿下,请住手。”
白樱雪终于出声,她也担心,陈晓暴怒下,真的把魏王给砍了。
不管陈寅是否该死,但眼下,陈寅死了,只会对陈晓有利,安相那边却损失不小。
陈晓气候已成,安相想要扶植的六皇子已死,还有眼前的魏王在毙命的话,再想重新扶植一个,时间上也不充足。
何况,太元皇帝虽然有不少的子嗣,可真正合适的人选,少之又少。
“殿下误会了,这次刺杀本宫,本宫相信绝对跟魏王没有关系。魏王也受了不小的伤,而且,刺杀的嫌疑他最大,他不可能订下这么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