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危险,如今尝到了苦果。
但也是不得已。只能如此!
魏王府。
陈寅几乎是被府里的下人扛回屋里的。
受伤不轻,加上受到极大精神打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歇息了一会儿,陈寅打发下人们出去后,立即召唤来那位身边武功高强的老者。
“我被太子盯住了。”
陈寅此刻不再伪装,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神情狰狞,眼神充满怨毒。
“刺杀贵妃娘娘的时候,太子也在,他救下娘娘,害的计划功亏一篑。太子认定我是两次刺杀行动的幕后主使,要本王从明天开始,每日去东宫后殿,跟一群小毛孩子们混在一起,教他们读书写字。”
看着陈寅歇斯底里的模样,老者沉声劝道: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魏王,说不定这是好事。”
陈寅一怔,眸子露出思索的神情:
“此话怎么讲?”
“现如今,京城里风波不断,各方势力相继地登场。魏王您再这么下去,就会成为众多势力的目标,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众人的眼中。这跟魏王您,之前一直忍耐伏在暗处的作风恰恰地相反。”
老者沉声说道:
“幸运的是,好歹全身而退。今后躲在东宫后殿,引不起众多势力的注意,低调处事,行动也方便许多。”
“本王难道不知道么?”
陈寅怒气冲冲地道:
“可父皇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说不准哪一天驾崩,太子就会继承大位!”
“而本王,远远没形成能跟太子,安远山等人分庭抗礼的实力!当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老者不紧不慢地回答:
“对这一点,安远山应该跟您一样的着急,可他却从来没有表面上露出太大动作。”
闻言,陈寅身上的激动慢慢褪去,开始琢磨起来。
老者跟着说道:
“您有些当局者迷了。魏王您觉得九五之尊的位置是您的,所以就要不惜一切地冒险去争。可是,安远山呢?”
“论朝堂上的势力,咱们远不如他。比起对全国地方的渗透,咱们更是无从谈起。安远山手下的武功高手,同样会有。安远山号称本朝第一的大臣,连太子都没有正面胜过的把握。”
“这样的聪明人,会不知道一旦太子上位,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安远山?但安远山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他总在幕后,一击不中立即收手。有这样的狠角色在前头,魏王您不如……”
陈寅眼中一亮,道:
“正好坐看鹬蚌相争,来一手渔翁得利?”
老者捋须,点头笑道:
“殿下说的对,以目前的处境,这才是上上之选。”
“好,从今往后,本王要低调些,小心地从事……”
陈寅嘀咕了几句,忽然抬起头,似乎不认识老者般地死死盯住他:
“你以前,可没有想的这么多过。”
老者立刻低下头颅,恭敬地道:
“魏王果然聪明过人,这些话,老朽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不等陈寅追问,老者补充说道:
“那人就在外面,王爷如果想要见他,老朽叫他进来。”
“叫他进来。”
脚步声靠近门口。
陈寅好奇中,带有几分警觉地望过去。
房门打开,出现一个举止潇洒,面容俊朗的青年公子。
“怎么可能是你?!”
陈寅忘形地站起身,惊骇绝伦地脱口说道。
门前的公子,赫然是吕光玉。
那个忽然从自己府上消失,以为从此再也不会见面的那个沧州吕家的后人。
“吕光玉,见过魏王!”
吕光玉从容地走入屋内,无视陈寅的失色,轻笑着向他行礼。
陈寅长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好让自己脑袋清醒些。
今天受到刺激,实在太多了。
等到心境逐渐平静,陈寅仔细地打量面前的昔日故人。
吕光玉,还是原先的容貌腔调。
但有一样,跟从前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就是气质。
印象里的吕光玉,够聪明,有才华,却有着沉不住气的青涩,始终难以上得了大场面的感觉。
而面前的这个,依然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