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实力,让白莲教不能肆意妄为,不敢跟王爷鱼死网破!”
世界上的事大都如此。
畏威不畏德。
你有实力,人家才敬畏你,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实力?”
“对,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联络安相,有安相支持王爷,才能高枕无忧。”
吕光玉快速将实质剖析清楚。
“安远山的势力深不可测,只有他,才能令白莲教忌惮。如今王爷势单力薄,再不抓紧安远山,事情就危险了。”
“正是如此!”
陈寅猛地起身,心急地叫道:
“本王马上去宰相府。”
天还没亮。
陈寅没有惊动宰相府的下人们,从后门悄然进入宰相府内。
在安府管家的带领下,陈寅见到了刚才床上起来,只披一件大氅的安远山。
“魏王急着见老夫,看来有麻烦了。”
陈寅噗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哀求道:
“安相,救我一命!”
“魏王乃是国家郡王,老夫怎敢受此大礼?快起来说话。”
安远山不动声色地扶起陈寅,淡淡地说道。
听出安远山嘴里的客气,陈寅心知安院上对自己不满,可到现在他已经没有路可走。
陈寅只能老老实实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甚至,把他为了不跟白莲教正面起冲突,劫狱的经过也没有隐瞒。
安远山目光闪烁,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激动的情绪。
陈寅讲完后,再次跪倒,恳请道:
“安相,事情就是如此,如今我已经陷入太子的圈套,太子不会容我,白莲教也会对本王下手,求安相施出援手!”
说完后,却是一阵尴尬的寂静。
安远山没有再扶起陈寅,也没有说话,转头回到位置,捋须思索着什么。
陈寅刺杀贵妃白樱雪,安远山早已知道。
可对于一个操控整个政局的棋手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安远山看重的,是大势,是利害关系。
许久。
“你可知道,殿下转了个大圈儿,却为何没把你怎么样吗?”
安远山缓缓地说道。
陈寅低着头,直挺挺地道:
“不知。”
“是因为老夫!”
安远山神态从容,吐露出无比的自信:
“真正跟太子对弈,维持住不相上下局面的,是老夫!不是魏王你。”
“但老夫不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个位置,只能是陈姓皇室的血脉,所以,老夫选择了你。你就是老夫的底牌,最后搏命的倚仗!”
安远山注视着跪地的陈寅,眼神渐渐凉下去:
“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之所以活着,不是因为你的力量实力,你的实力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是因为你是老夫的指望,太子殿下才不敢冒着杀了你,会逼老夫铤而走险的风险!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陈寅脸色铁青,艰难地回答:
“明白,因为有安相在,小王才能活下来,您才是庇荫的那颗参天大树!”
“你知道就好。”
安远山重重地冷哼一声,冷冷地道:
“老夫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魏王屡屡的恣意妄为,自以为可以独自对抗太子,做梦想要独掌大权!而不是个傀儡!”
“好,你闹出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却叫老夫为你收拾。你的定力耐心,太令老夫失望了。”
安远山端起旁边桌上的茶碗,轻轻抿一口,才说道:
“老夫会给你最后个机会,千万不要再挑战老夫对你的容忍。”
陈寅只能回答:
“再不会了。”
“魏王,请回吧。”
安远山举高茶碗,示意端茶送客。
陈寅不敢多说,灰溜溜地悄然离开。
等到安远山一个人的时候。
安远山忽然轻轻拍了下手掌。
然后,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堂下。
“消息确切吗?”
安远山问的没头没尾儿。
“千真万确,宫中贵妃娘娘刚刚才紧急传出来的消息。”
向来淡定如安远山,此刻竟然双手微微地发抖,他用尽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