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有大雨。
建安的街头,按往常是没有任何人的,但今日与众不同。有一人身穿黑袍,在雨中穿梭自如,雨落在他的黑袍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无声的黑夜中既嘈杂,也是在给无声的黑夜掩盖上一层薄雾。
他的身影在屋顶的瓦片上无拘无束,左蹿右跳,在他踩过的瓦片上留下了脚印,不久,又一名黑衣人飘了过来,盯着前一个黑袍男子留下的脚印。
前一个黑袍男子在房顶上来回飘,最终停留在了一间酒馆门口。
他往酒馆外的一个挂在门上的箱子里塞了什么东西,塞完,正准备腾空而起。
“且慢!”紧随其后的黑衣男子叫住黑袍男子。
俩人站在黑夜里,除了对视,便再无任何多余动作了,只剩对视,在这片无边的黑夜里,除了那被月光照得雪白的剑,两套黑袍早已将俩人藏在了黑夜的无边无际中。
紧随其后的黑衣男子率先发话,“你们要传达的东西在哪?”
“你是什么人?”黑袍男子问道。
后来的黑衣男子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你也是组织的人?”黑袍男子问道。他心里有诸多疑问,消息是如何泄露给外人的,关键他们连准确的路线都知道,所以,确实不止一个!
黑衣男子又问道:“你猜我是不是。”
黑袍男子猜想道:“你若不是,怎知今晚的行动,只有组织上有官职的人物才有,还有就是与我一同布置这封信的四人组,一人送信,一人封信,一人给我,你是哪个?”
黑袍男子盯着对面的陌生人,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是熟人。他想看清楚那个跟踪之人的脸,但他的脸却被埋没在了这雨中。
“你活不过今晚。”跟踪的黑衣男子用低音说道。
“我不会死,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黑袍男子道。
黑衣男子大笑 说道:“哈哈,我境界已是三境,且你的突破口只有武功,剑道是你我除境界外唯一的未知数。我调查过你,你只有二境,不是我对手,虽说用剑的话不好说,但单论境界我已经赢了一成了!”
“我有疑问?”黑袍男子问道。
“我是卧底。”追来的黑衣男子答道,“你死期已至,就在现在。”
黑袍男子又追问道:“知道这封信对你们没什么帮助。”
两人站在雨中,在酒馆门口,雨越下越大,俩人谈的话就如这倾盆大雨一般,秘密之大,掺杂的东西之多好像漫天的雨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落在心上,化开,便再也不知道雨中混杂了什么,是血,还是眼泪。
“我可以不知道,但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呢?他们不知道,也就不知道组织到底有无出事,不晓得内鬼已经渗入组织内部。”黑衣男子道。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奸诈狡猾。
“今晚我俩有一人定是要留下的!”黑袍男子道。
黑衣男子自嘲道:“或许我走不出今晚,也许是你。”
“我还有一问,对司马大人有敌意的那些宦官哪个是你们这些卧底的老大?不过,你们就算搞垮我们,依旧还会有人抗衡,你们是畜牲,是吸血鬼,但正义是杀不完的!”黑袍男子脱掉了穿在身上的黑袍,脸上的杀气漏了出来。
黑衣男子摘下帽子,脸上尽显阴沉之气,答道:“我不必回答你,你们,也不代表正义。”
话末,手上出现血红色的球状物。
黑袍男子也把嘴闭了上去,手一挥,剑出窍。
剑在雨夜中穿梭,剑的寒光伶俐,剑很锋利,周围被剑气包裹。
剑行驶的轨迹正是对准了跟随的黑衣男子,剑直勾勾飞过去。
雨滴在剑气周围被串成了一串珠子,最后化作一摊水,漂浮在空中。那些水幻化成水剑,数十把水剑如一群刺客。
剑阵已成!
黑衣男子手中的红球被两只手包裹在胸间,随后炸开,炸开的红球与周围的水滴形成屏障,剑阵连黑衣人毫毛都未碰着一根。
黑衣男子手张开,红球又漂浮在空中,他飞在半空中,人仿佛静置一般,一下子,来到了黑袍男子身前三尺,速度之快,肉眼不可观也!
血色的球炸开,在黑袍男子胸前,黑袍男子飞出数米,倒在了地上。
剑又飞了回来,落点在黑衣男子那,速度很快。
黑衣男子一闪,剑擦到脸庞,并无大事。
黑袍男子口吐鲜血,没了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