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手,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人能死在一起便是缘分未了,下辈子就还能再当一家人,总不会再这么倒霉,又遇上改朝换代、深陷其中吧?!”
&esp;&esp;赵围一派的苦中作乐,赵令悦酸红着鼻尖与他面对面,忽然上去紧紧抱住赵围的身躯,靠在他肩膀上。
&esp;&esp;“二哥,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会保护我们一家人。”
&esp;&esp;“真是个傻小娘子呢。你凭一人之躯,如何挡那千军万马?”
&esp;&esp;“二哥不信我?”
&esp;&esp;“嗳,我信,成了吧?”
&esp;&esp;
&esp;&esp;十月下旬。
&esp;&esp;霜降悄至。
&esp;&esp;常州河岸一艘暗红色的军船靠岸,雾气依旧,船轮又打碎了一片夜面上的冰漪。寒风阵阵,吹起下船人的黑氅,时走时动间,闪出一身金丝波涛的华贵绣纹,手握长剑,腰间一枚玄色荷包垂打腿面,此外,别无他物。
&esp;&esp;宋兮跟着他良久,此时被那陌生的荷包吸引视线,不知他为何今天还打扮上了,要挂香囊,但同时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郎将从不离身的那块玉环呢?去了哪里?”
&esp;&esp;邵梵马不停蹄地向前,顿道:“丢了。”
&esp;&esp;“啊,丢了?!”那东西是王凭遗物,分明被他百分看重,见此物如见他本人,怎就丢了?
&esp;&esp;一旁从建昌跟来降关的沈思安嘲讽:“宋将军现在才发现?太子殿下的玉环,在某人落水当夜时就失踪了,如不刻舟求剑,也得大海捞针才找得着!你这眼力也忒差劲了些”
&esp;&esp;“不是,沈右使?”宋兮拦住他脚步,拉拉拽拽,从鲸州起,他算是摸清了沈思安的怪脾气,“你这人就是矫情嘴贱,每次在郎将那吃瘪,生气,回头就来挖苦我?老子我呸!换你去打仗打个一两天试试!眼睛早被炮火炸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