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带着两位兄长入衙学习后,李云泞的快乐时光开始了。除了每日对老夫人的晨昏定省外,其余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每日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就去莫如聪处。
莫如聪现在也清楚这小子应该是个绝世天才,所以在课业上也不像对一般孩童一样严格拘束。每日大略检查一下前一日的课业,就会布置当天的课业,也不像旁的先生一样细讲,全凭李云泞自己理解,不对的地方第二日抽查时再给予讲解。对此模式这对师徒默契的都没有对别人讲起。每日抽查时,李云泞的理解每每总会给自己带来新的启发,这到底是谁教谁啊!莫如聪不知道的是,输给互联网的知识大漫灌,他是一点也不冤。
李云泞对此方式也是欣然接受,让他定定的坐在案几前,去学二十一世纪早就烂大街的那些知识,他也是不愿意的,虽是如此,他也不敢小瞧古人,就比如自己的这位老师,经史子集也是信手拈来,每每自己拿出那些以前网上冲浪看到的奇怪言论,莫如聪也不是全部否定,也会吸收理解,加上自己的理解再灌输给自己。自己的状元父亲每次抽查自己功课的时候,也总是满意的。
每日的授课其实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是李云泞的了。李云泞虽然对古代的乐坊妓寨很好奇,但自己现在还是一副幼童的身躯,如果现在跑去这种场所,估计长辈们就是再疼爱自己也会打断自己的腿吧!这些地方等本公子再长大一些去吧!
于是李云泞就成了明月园里的常客了。皇家园林的腐朽总是要见识见识的吧!李云泞落水的意外并不妨碍明月园是周围孩子们的乐园,这里依然是时常聚集着一大群半大孩子。可是李云泞却是不喜和这些孩子玩耍,毕竟两世加起来李云泞已是知天命之年,光是小孩们嘈杂的叫喊声他就受不了。他来明月园是找这些禁卫。
自打李云泞正式和莫如聪习武以来,还不曾和人过过招。莫如聪现在主要还是教他内功心法,觉得他还小,并没有教他任何招式,自然也谈不上过招。一次李云泞在明月园的校场看到禁卫操练,也有模有样的跟着比画。时间久了,和这些大兵也混了个眼熟。
一次李云泞独自在校场摆弄石锁,被相熟的禁卫看见,简直惊为天人!五十斤的石锁,被一个娃娃轻松摆弄,要知道禁卫军中也不是人人都能如此轻松的挥舞石锁。消息传到杜允天耳朵,好奇趋势他也来瞧瞧。结果一场比试下来,这个娃娃气力不输于自己。爱才的杜允天把他当作宝贝疙瘩,时不时的也教上两手。自此,李云泞就时常来明月园,禁卫都喜欢这个没有架子小衙内,也不藏私,反正都是军中操练的招式。于是李云泞东学一招,西学一招,把军中操练的招式也是学了全。
春去秋来,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
李明阳好像已经完全打消了要去京城的念头,京城的权贵们也慢慢遗忘了这位曾经天子面前的红人。
京城东城,京中权贵府邸大多聚集于此,这里可是寸土寸金,没有一定的势力,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这片高门府邸中有一座宅子格外显眼,几乎占了半条街,这就是李氏家族的家宅。李家老祖从龙有功,家族也是枝繁叶茂,人才辈出,这座宅子也是得先帝赏赐。当今家主李天择已年过花甲,自先帝朝就担任尚书令,膝下独子李明泽如今也是户部侍郎,族中子弟在朝为官者众多,门人弟子亦是如过江之鲫。李氏身为后周四大世家之首,名副其实。
李府后花园内一片葡萄藤下,一位麻衣老者躺坐在摇椅上闭目扇着扇子,全然一副富家翁状,不说怎么也看不出这是权倾朝野的尚书令李天择。摇椅旁有着石桌石凳,一名蓝袍老者端坐在石凳上,正是当初李云泞在阿爹书房看到的二阿爷—李天鸣。
“大哥,三年了,如今是否时机已到!”
“差不多了!”李天择微微睁开双眼,坐起身对着自己的这位二弟说:“那位也等不及了吧?”
“名阳暗地来信问过。”
“也算耐得住性子,三年了才问上一问。我没看错人!”
“大哥,你就这么看好这小子?明泽那边怎么交待?”
李天择声音大了一些:“老夫需要向他交待!不成器的东西,若非他们几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至于去找一个旁系的小子!”
“大哥也是气量宏大,竟然舍得让一个旁系子弟接手家族。当初听你提起,我也是不敢相信啊!”
“唉!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看看族中子弟,一个个的资质愚钝,还心比天高。比起其他几家,吾家后辈无人有架海擎天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