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发动大规模南侵劫掠的活动了。前任匈奴单于,名为挛鞮(读作luán di)乌达,前朝衰败灭亡之际,趁机率领军队侵入中原,初期也确实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
然而,挛鞮乌达的残暴行径激起了汉家各大势力的强烈愤怒。其中以周、秦两国为首,联合了众多势力,在太行山附近设下埋伏。一战之下,几乎将匈奴的青壮年战士全数歼灭。
这场惨败后,匈奴的残余部队逃回了广袤的草原。随即,匈奴内部爆发了激烈的权力斗争,左贤王和右贤王都蠢蠢欲动,意图取代挛鞮乌达的地位,整个匈奴部落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内乱之中。
挛鞮乌达的长子挛鞮塬跋,在亲眼目睹了中原的繁荣景象和文化的昌盛之后,心生向往。他开始主动接纳汉人,将他们纳入自己的幕僚团队,以期借鉴中原的智慧与力量,为匈奴的未来开辟新的道路。
挛鞮乌达逝世之后,其长子挛鞮塬跋力挫群雄,战胜了挛鞮乌达众多子嗣的挑战,毅然登上了匈奴单于的宝座。即位后,他励精图治,不仅大力提倡生育,以增强族群的力量,还巧妙地团结了各个部落,使得无论是左贤王还是右贤王,都对他充满了敬畏并衷心拥护他的领导。
草原的各部族皆称挛鞮塬跋为草原雄鹰。
经过十年的休养生息,匈奴的人口与牲畜数量已远远超越了往昔的鼎盛时期。然而,随着物质的丰富,一些匈奴贵族开始沉迷于奢华享乐,竞相搜罗自中原流传而来的金银玉器,生活日渐腐化。
挛鞮塬跋深谙一个道理:一个以战斗为生的民族,一旦沉溺于安逸之中,便会逐渐遗忘自己的本能,失去在严酷环境中求生的能力。更何况,去年冬天的一场大雪,使得许多牲畜不幸丧生,这无疑给匈奴的生计带来了严峻的考验。
于是,挛鞮塬跋精心策划了一场对中原的劫掠行动。他希望通过这场行动,不仅能够重新唤醒族人们内心深处的野性与斗志,更能够确保族中的老少在严冬之后能有足够的食物维持生计,让匈奴的族群在逆境中继续繁衍生息。
此次匈奴的南侵行动,已不再遵循往昔那种成群结队、以骑兵突袭为主的模式。他们不再简单地避开城池,转而对沿途村镇进行一番掠夺后便匆匆撤退。
如今的匈奴,在挛鞮塬跋的领导下,吸纳了许多在中原郁郁不得志的学士,从而掌握了攻城掠地的技艺。
当匈奴大军南下,首当其冲的便是秦国的府谷城池。守将仍以为匈奴会如往昔般绕城而过,因此只是加紧将四周的乡民集中起来以保安全。
却万万没想到,匈奴竟然已经能够制造出攻城所需的云梯和箭楼,展开了正规的攻城战。由于缺乏充分的准备,府谷城在短短半天之内便被匈奴攻破,其情景之惨烈,令人扼腕。
攻破城池的匈奴先锋部队并未如往常般掠夺一空后匆匆撤离,反而是占据城池,以府谷为据点,向四周辐射开展搜刮行动,大肆囤积粮食与草料,摆出一副打算长期驻扎的架势。
秦国的统帅白起翦,一经察觉这不同寻常的动向,便迅速将此紧急情况传递至北疆大本营。
尽管近十年来,大规模的南侵行动已鲜有发生,但周边部族及其他游牧民族仍不时发起侵扰。为了应对这些游牧民族的侵扰,大周北疆大营和秦国北大营在对付游牧民族的战事上常常互有合作,彼此协作,共同抵御外敌。
侵扰府谷的是匈奴中的须卜氏族,这尚且是匈奴二十四部落中力量较为薄弱的一支,由此推测,当前匈奴的整体实力或许已攀升至一个令人惊骇的高度。
蒋凯旋将匈奴的局势细细剖析给众人听,随后补充道:“我们已向北方三百里之外派遣了侦察骑兵,但如今仅有寥寥数队返回,其余的恐怕凶多吉少,难以生还。
据归来的骑兵禀报,我们即将迎战的是由右贤王亲自统率的呼衍氏与兰氏部落,敌军兵力约莫十万有余。依照匈奴的行军习惯,先锋部队每日能推进百里,预计明日或后日,我们便能与敌军照面。”
蒋凯旋言毕,薛亮环视帐内众将领,开始进行战前的鼓舞动员:“各位将领,军队平日里千锤百炼,正是为了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国家不惜重金,让我们镇守此地,目的就是为了守护每一个人的家眷能够安宁度日。方才大家也都听闻了,敌军不日将至,届时,便是考验我们每一个人的时候了。”
随后,薛亮着手分配起任务来。作为前北疆大营的统领,他对麾下将领们了如指掌,调度起来自是游刃有余。鉴于匈奴现